就算社會不允許,道德不允許,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蘇半夏連連後退,直到被黎亞修逼至牆角。她背靠牆壁,感覺到寒意正從皮膚一點一點滲進骨頭,全身都戰栗起來。
不,不會的!單鬱助怎麼會殺人?他不會殺人的!
可是黎亞修的話卻像一種魔咒,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裏盤旋:"單鬱助殺了人!單鬱助殺了人!單鬱助殺了人!"她的指尖蒼白,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黎亞修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他湊到蘇半夏的耳邊,用近似耳語的聲音說道:"怎麼,還是記不起來嗎?那個夜晚,單鬱助為了救你,拿刀傷了兩個流氓。"他頓了一下,嘴角揚起殘忍的微笑:"很不幸,其中一個死了。"
蘇半夏倏地睜大了眼睛,記憶鋪天蓋地而來。是的,她記起來了,那天晚上在小巷,的確是有兩個流氓想要侮辱她,是單鬱助救了她,還被割傷了手臂。她當時就聽見有類似刀插進身體的聲音,原來是這樣……
蘇半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倔強地揚起臉,將慌張收拾得幹幹淨淨,說道:"就算是這樣,鬱助隻是自衛殺人,根本不用坐牢。"
黎亞修優雅地轉過身,背靠窗戶,斜立在窗前,修長的雙腿交叉,陽光灑進辦公室,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蘇半夏一瞬間產生了幻覺,以為是蘇城一回來了,可是他的話立刻將她拉回現實。"當然,在法律上,單鬱助不可能被判刑。但是,"他魅惑一笑,狹長的丹鳳眼露出難以言喻的光芒,"作為單氏的董事長--單鬱助,殺了人,這應該是八卦周刊很感興趣的消息。還有,這是人們極好的談資。"
蘇半夏一怔,黎亞修說的沒錯,社會輿論在某種程度上是比法律更加具有懲罰性的東西。萬一單鬱助殺人的消息被披露,八卦周刊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一定會大肆報道,很有可能為了效果而抹黑單鬱助。而不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公眾就會被誤導,就會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單鬱助。
"想到了嗎?單鬱助有可能會被這一條醜聞弄得聲名狼藉,其他人才不會管他到底是不是自衛殺人呢。"陽光中,黎亞修的笑容美得猶如天使一般。
蘇半夏緊握成拳,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想得到什麼?"這種將單鬱助踩在腳下的機會他不及時利用,反而告訴了她,也就是說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或者說,他想威脅她做一些事。
黎亞修讚賞地打了個響指:"果然是單鬱助看上的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啊。"他緩緩地走向蘇半夏,兩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在她的眼眸裏,終於可以看見他的倒影,黎亞修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吻,那麼讓他戀戀不舍的味道。他想著,竟然情不自禁地湊上去,想要吻蘇半夏。
在即將觸碰到的一刹那,蘇半夏厭惡地別過頭,她無法容忍眼前這個男人碰她一絲一毫!黎亞修的吻因為蘇半夏的躲閃而落在她的耳根,他隻對她說了一句話。
蘇半夏立刻全身僵硬,她狠狠地推開黎亞修,麵色漲紅,顯得有些狼狽:"黎亞修,你瘋了!"
他說:"和我結婚,我就放過單鬱助。"
黎亞修無謂地聳聳肩,顯得很淡然:"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我,不過我敢保證,明天的頭版頭條便是:單鬱助為愛殺人,真相用錢掩埋。"
蘇半夏徹底沒了理智,她像個瘋子一樣對著黎亞修怒吼:"黎亞修,你簡直是個魔鬼!你根本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就為了對付單鬱助,讓他痛苦嗎?"
蘇半夏聲嘶力竭,她實在無法接受黎亞修提出來的條件,她不知道到底黎亞修和單鬱助之間發生過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她被迫卷進他們之間的鬥爭,並成為黎亞修傷害單鬱助的一把利劍,她不要!
黎亞修的心仿佛被蘇半夏的話狠狠地劈成了兩半。蘇半夏,如果不喜歡,我何必用辛苦拿到的證據逼你留在我身邊?我這樣強迫你,是因為我知道,隻有這樣,你才會乖乖地待在我身旁,就算不是心甘情願……
黎亞修淡淡一笑,仿佛地獄來的魔鬼:"蘇半夏,我對自己說過,僅僅是讓他在事業上受挫太便宜他了,我要拿走他最心愛的東西,讓他痛不欲生。而你,就是最好的棋子。"
傑克頭疼地撫額,唉,他們老板,太口不對心了。這樣追女孩子,追到老都是光棍兒一條,他要是蘇小姐,也決不會喜歡上毒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