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蘇城一,那個讓人心疼的男子(1 / 3)

雅致的別墅裏,男子頎長的身影倒映在幹淨的玻璃上,他穿著米白色的休閑服,拉鏈開到胸口,露出漂亮的鎖骨。端著咖啡的手指是男人當中少有的纖長,指節分明,漂亮得不可思議。精致的輪廓像是希臘美少年的雕像,每一刀都是上帝最傑出的作品。冰藍色的瞳孔恍若一方平靜的湖泊,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蘇城一微微歎了口氣,收回自己飄遠的思緒,轉身走進大廳。到這兒也快要半個月了,打聽蘇半夏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雖然平常的時候紀初浩嘻嘻哈哈,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知道,那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永遠都不會結痂。還有一個單鬱助,蘇城一頭疼地扶額,從蘇半夏消失之後,就已經是半瘋癲狀態了。

輕輕抿一口咖啡,望著外麵的夜景,蘇城一不禁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再不找到她們兩個人,恐怕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吧。

恍若女神般眼睛的星星,零星地散落在漆黑的夜幕中。蘇城一微微闔一下眼睛,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從嘴角溢出。

蘇半夏,我曾說過,我遇上你,那麼遲。你可知道,我隻不過比單鬱助晚了那麼一點而已。

十幾年前,他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和單鬱助、紀初浩一樣,從小便被烙上了繼承人的印記,失去了童年的歡樂。

剛從私立貴族學校出來的三個人,正商量著晚上怎麼逃掉法語課,卻沒有注意到迎麵駛來的黑色麵包車。正說說笑笑的時候,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單鬱助暗道一聲不好,但是苦於身體小,掙紮的力氣使不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城一和紀初浩也被麵巾捂住了口鼻。

絕不能三個人都被抓走,否則他們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單鬱助的腦子轉得極快,他掙脫不了身後那人的鉗製,但是敏捷的身手讓他狠狠地一腳踢在綁架紀初浩的人身上。

那個人吃痛,下意識地放開了紀初浩。紀初浩小小的身軀靈活地一轉,便脫離了控製。

此時,綁架者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遠處保護單鬱助他們的人,一個歹徒看著逃開的紀初浩,低咒了一聲,隻好快速鑽進車子,帶著單鬱助和蘇城一離開。

紀初浩看著遠離的車子,好看的眸散發出一種不符年紀的殺氣。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們三個人的頭上,真是自找死路!

被抓上車的兩個人因為吸入迷藥,很快便暈厥過去,醒來時已經身處一間破舊的小黑屋裏。刺鼻的腐爛味道讓單鬱助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他的眼睛上還蒙著黑布,隻能憑聲音確定蘇城一的位置。

"城一,你在哪兒?"單鬱助小聲地問道。

"鬱助。"帶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單鬱助很快便確定了位置,然後小心地移過去,用嘴巴咬掉了蒙在蘇城一眼睛上的黑布。

"鬱助,你弄我一臉的口水。"蘇城一嫌棄道。

單鬱助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命都快沒了,你還介意口水?"

"這種事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怎麼都習慣了吧。"蘇城一漫不經心地回答。

"可是,被人綁架成功的次數可是一次都沒有。"單鬱助毫不客氣地一盆冷水澆過去。

蘇城一用盡全力咬開單鬱助背後的繩子,然後動動嘴巴:"鬱助,下次換你來解繩子。疼死我了。"

麻利地解開蘇城一的繩子,單鬱助對他的提議嗤之以鼻:"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兩個小男孩趴在大門的後麵,透過縫隙看見兩個人在外麵喝酒。大概是認為十幾歲的小孩子鬧不出什麼花樣,他們竟然如此疏於防範。

如果現在逃開,極有可能遇見第三個綁匪,而且這個地方他們一點都不熟悉,就算逃離也會被抓回來,畢竟小孩子的耐力是不能和成人比的。但是如果等他們三個人一起回來,恐怕連逃開這所屋子的機會都很小。

"要等紀初浩來救我們嗎?"蘇城一眯起了眼睛。單鬱助心裏在想什麼,他了然於胸。無論是哪一個選項,都暗藏了危險。

單鬱助頓了一會兒,咬了咬牙:"等死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選擇。"蘇城一淡笑,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他身上依舊有著耀眼奪目的光。

外麵的兩個綁匪正在商量著拿到贖金之後要不要撕票這個問題,突然聽見裏麵一聲慘叫,他們害怕人質在沒有拿到錢之前就出事,就心急地打開門看。才剛推開門,單鬱助一個漂亮的旋風踢就把其中一個綁匪踢得暈頭轉向,另一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挨了蘇城一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