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蘇銘發出沉悶的喊聲而後睜開雙眼,刺眼的燈光映入眼中,使他閉上雙眼。
良久,蘇銘適應燈光起身環顧四周,此時自己正處在一個很空曠的臥室中,這個臥室主體呈白色,整理的很幹淨。
這裏是什麼地方啊?蘇銘疑惑道,心中開始回憶自己昏迷前的經曆,不過當他想起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抹恐懼襲上心頭,額頭浮現一層冷汗。
蘇銘受好友之邀前去赴宴,因為本身酒量就不好還被接連勸酒很快便醉了,但他還勉強保留最基本的神智。
好友見狀便叫了輛計程車送他回家,之後蘇銘出現一段時間的斷片,當他再次蘇醒時,才發現異常。
計程車行駛的方向和自己家的方向剛好相反,蘇銘故作醉意的向司機詢問地點,但司機的回答總是驢唇不對馬口,這更加重蘇銘的疑問。
蘇銘接著倒車鏡看到司機的長相,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這個司機正好是兩年前那起轟動全國的綁架案的嫌疑犯,李榮臻。
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蘇銘的醉意頓時消散而後開始思索自己的逃生方案,可能是喝酒多了犯渾,他情急之下想出一個蠢辦法,那就是將司機打暈而後駕車逃離。
蘇銘想到這,心裏默默安慰而後借著酒勁開始行動,不過他沒料到李榮臻早有防備,蘇銘剛一動李榮臻便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鐵棍敲在蘇銘腦袋上。
這一棍子直接把蘇銘敲蒙了,鮮血從頭頂流出,蘇銘整個人癱軟在車後座上。
醉成這副死樣還敢惹老子真他媽活膩歪了。李榮臻嘲諷道而後對著蘇銘的臉上吐了口唾沫。
看著血流不止的蘇銘,李榮臻咂舌道:我怎麼找了這麼個東西沒錢還事多,把你捆上更保險,要是再來一棍子你估計沒命了。說著,計程車的速度開始減慢。
蘇銘的身體因為慣性摔在車後座的夾層中,這一摔直接把蘇銘摔醒了或者說摔傻了。
神誌不清的蘇銘撲到李榮臻身前雙手握住方向盤,李榮臻被蘇銘的行為搞蒙了慌忙中失去對方向盤的掌控。
李榮臻敲了蘇銘幾棍子,可蘇銘就像木頭一樣,怎麼敲都沒反應。
心急如焚的李榮臻一時竟忘了刹車隻顧著跟他爭奪方向盤,不過他也沒工夫去想,因為蘇銘的狀態根本無法開車隻是死死的握住方向盤。
計程車像條蛇般呈不規則的曲線前進,就在二人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映入眼中。
李榮臻眯眼望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數米開外一輛赤紅色的大卡車正在朝自己衝來,卡車的駕駛座上昏昏欲睡的司機大叔對即將發生的災難毫不知情。
蠢貨趕緊鬆開方向盤,我們要死了,蠢貨你在聽嗎,喂傻逼……李榮臻語無倫次的道,但蘇銘已經失去最基本的行動能力,隻是趴在方向盤上不停轉動而已,禍不單行,手忙腳亂的李榮臻竟踩到刹車,計程車正好停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看著卡車快速駛來的巨影,李榮臻趕忙推開蘇銘而後從副駕駛的位置跑了出去,走前還不忘罵一句:你這蠢貨以後別讓我看見你,而後快速逃離。
而近乎昏迷的蘇銘隻能無力的癱軟在車椅上對即將到來的遭難毫無辦法。
轟,兩車相撞,鐵塊與碎玻璃四處飛濺,蘇銘身上被割除數道傷口,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心中: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蘇銘無力的重複就在他即將昏迷的時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回憶到此終止,蘇銘處在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同時心中有著數不清疑惑,剛才的回憶如果是夢那未免太過真實,當時那句活下去到底是誰說的,而且那道突然出現的身影到底是誰?他又為什麼救我……
就在他思慮不通苦無結果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
蘇銘尋聲望去,一名少年走入房間,看個頭少年應該是十三四歲,有著一頭絳紫色的短碎發,膚色偏黑,相貌清俊嘴角掛著笑容,讓人注意的是,少年沒有穿鞋而是用黑色的布料裹住。
你醒了?!少年驚訝的說。
蘇銘點點頭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這裏是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嗎?
我的名字叫曹紅淵,這裏是我家。曹紅淵回道:這位大叔,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