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急忙要掙脫,“皇上,他們都在……”她含糊著張了張口,卻被那人探舌而入,大睜著的眼睛左右顧盼,卻看見宮人們早已識趣的背過身去。
劉哲吻得十分豪氣,片刻之後沈魚便覺得唇微微麻木起來,女子的羞怯和充盈在腦中的皇後風範倏地占了上風,但她卻並沒有推開劉哲。
她覺得,她快要被吻得酥了,使不上力氣。
眼前這人不已經是君臨天下的皇者了麼,怎滴還和先前在王府一樣,毫無顧忌呢?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像是好心的讓她喘口氣,劉哲放開了她,道,“朕和朕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還需要顧及什麼麼?”
“……”
“你不信?嗯?”劉哲挑眉,攔腰將她抱起,在她耳邊悄道,“那朕就證明給你看!”
抱著沈魚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他開始穩健的往回走。
而梅公公一邊高聲叫著,“起駕,回鳳寰宮!”一邊給隨侍的宮女使眼色,讓其早些回同心殿打點著。
一路上的宮人見皇上親自抱著皇後,紛紛側身避讓行李,是以那一對掉進了蜜缸裏的人還未到鳳寰宮,消息已經在熏風中傳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皇後的得寵,太皇太後很漠然,哥舒太後似乎很淡定,而練完舞後從宮人口中知悉此事的衛公主,來不及擦汗換衣,就急匆匆的趕往同心殿,想一瞧究竟。
距離同心殿還有段距離,劉施就嬌聲喚道,“皇兄,皇兄,你在殿中麼?”
梅公公慌了神,忙小跑著上前欲阻止,豈料劉施不僅不聽勸,音量反倒高了幾個階,“皇兄,你應我一聲啊!”
“梅公公,讓衛公主進來吧!”劉哲含笑的聲音剛傳了出來,劉施就提著裙擺跳了進去,定睛一看,隨後小嘴就撅了起來,“皇兄,你竟然親自給小魚畫眉梳妝???”
“怎麼?施兒這麼說是感歎身邊沒有如意郎君為你畫眉麼?陳長史苦苦等你,都兩年過去了,你硬是沒鬆口,難不成你希望皇兄將你嫁到千裏迢迢外的北國?”
“哼!”劉施胡亂扯著舞裙,“就知道皇兄會這麼說,現下宮裏的人誰不知道皇上眼裏隻有皇後,縱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也入不了您眼眸的。”
沈魚起身拉著劉施的手,壞壞的調侃道,“據我所知,那北皇又冷又狠……”
“本公主不與你二人鬥嘴,鳳寰宮距淩煙閣甚遠,皇後嫂嫂肯不肯賞賜件漂亮衣裳,也免得本公主再奔波回去更衣呢!”
劉哲一口回絕道,“不可!”
“皇兄,皇後嫂嫂都未發話,你到是偏心起來!”
沈魚一聽,忙喚來豌豆去未劉施挑選衣裳,“公主是皇上嫡親的妹妹,這有何不可?”
此時有宮女奉上了茶,劉哲順手接過一杯,不鹹不淡的道,“施兒你清瘦窈窕,沒見皇後最近福態了不少麼?”
劉施笑嘻嘻的伸手摸上沈魚的小腹,“果真?”
沈魚略顯尷尬的退開了兩步,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劉哲,仿佛沈魚真的懷了孩子,而且不久就要降生一樣,直截了當道,“快了!施兒不如趕緊回去想著送什麼禮比較妥當吧,順道,為晚上的宴席隆重打扮下……”
“皇兄,你真討厭!”劉施跺了跺腳,嗔道,“和小魚在一起久了,你越發沒個正經,還是皇上呢,名聲都被你自個兒毀了,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