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的津梁女子雖狠辣,但在耐力上還是不如白那國的勇士們。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部敗下陣來了。烏勒本想擒了她們之後派人將她們押送回去聽候劉哲發落,可那些女子卻寧死也不願做俘虜,個個都揮刀切腹而死了。尤其是為首的女子更是毒辣的很,她竟然在每一具屍體上都灑了粉末,粉末很快將人的皮肉吞噬,直到化為血水。
屍骨無存,毀屍滅跡,倒是和幕後主使撇清了關係。
看著為首的那個女子,烏勒嫌惡的皺著眉頭,“留活口!”
他一聲令下,白那國的漢子們便將那女子團團圍住,欲生擒了她。
烏勒走向沈魚,輕輕掰開了她死摳著許逍遙身體的手,塞進懷中暖著。
沈魚怔怔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本王是專程來給你兒子送禮的,看你過得不好,順便想帶你走。”烏勒目光灼灼,看著倒在地上的許逍遙,他忽得又低沉道,“他拚死護你,足見對你是一腔愛意,是個讓人敬佩的人,不過你這樣抱著他也無用,葬了吧!”
“不!”沈魚意識恍惚,但還是斬釘截鐵,“他是我的影子,我不能讓他離開我。我要把他火化,燒成灰,隨身帶著……”
說完她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祈求的看著烏勒,烏勒無語的點點頭,複又歎了口氣道,“沈魚,跟我走吧,皇宮是囚禁鳥兒的籠子,白那國的沙漠才是鳥兒的藍天!”停頓了片刻,他語氣裏有暖暖的溫柔,“我至今還沒有女人……”
沈魚不禁苦笑,果真是甲之垃圾乙之瑰寶,她沒有料到當年的烏勒竟長情如此,隻不過她一個從晉國皇宮裏出來的女子卻轉而去了白那國,一朝晉國和白那交惡,難免為人唾罵。
烏勒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也不在乎,“你不想去我的白那國也行,那就在眉下城住下,等你想好了再說,我絕不會勉強我心愛的女人!”
不遠處吵雜的聲音傳來,卻是烏勒手下的白那勇士腳踩著那津梁女子,揚言要割了她一隻耳朵,鬧哄哄的讓沈魚很是不耐。她右腳崴了,爬起來後單腳跳了過去,從其中一人手中奪過彎刀,高舉著狠狠砍向那津梁女子的脖子……
血,四濺。
白那勇士卻高聲叫著,“烏西裏!烏西裏!”
接著,那群白那人對著烏勒吹著口哨,烏勒也不生氣,反倒是很享受的樣子。直到在去眉下城的路上,烏勒才笑著告訴沈魚,說他的勇士們很欣賞她有仇必報的性格,說她是大漠桀驁的蒼鷹。
沈魚笑笑,沒有接口,隻心裏酸楚,逍遙哥哥,我為你報仇了。
……
一行人到了眉下城的時候,沈魚拖著病弱的身子隻剩下喘氣的勁了。烏勒沒有把她當做嬌花嫩蕊來嗬護,而是拔下腰間酒囊遞給她,說每日飲上幾杯,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有效。沈魚仰頭喝了幾口,隨即就被那酒香吸引住了,她用袖口擦擦嘴角,問道:
“這酒入口香甜,似有葡萄的味道,卻又和宮中所用的九丹金液和紫紅華英不一樣,卻是為何?”
烏勒雙臂抱在胸前,睨笑著道,“你喜歡?”
沈魚點點頭,烏勒卻趁其不備將她往胳肢窩一夾,輕輕一躍在馬背上坐穩了,方道,“去白那王宮住上兩個月,就知道了!”見沈魚掙紮,他又解釋道,“等你學會了釀酒,再送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