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恒山以西數百裏,晴朗的碧空下,黑木崖依然靜靜的矗立著,俯瞰著蒼茫大地。雖然已是陽春三月,萬物煥然一新,但黑木崖上的每個人心頭,都籠罩著久久不散的烏雲。
之前,向問天從東方不敗手中接手了很可觀的一筆銀兩,足夠日月神教維持半年的日常開支,度過眼前的危機。可是好景不長,任盈盈下山後被不失去向,依據向問天的推測很可能是被嵩山派給抓去了,這使日月神教剛剛有所好轉的境況再度惡化了。
為了安撫教中人心,向問天隻是對教眾宣布稱任盈盈不知去向,同時派遣心腹下山,前往嵩山打探消息,結果任盈盈的消息沒探聽到,反而得到分舵脫離神教投誠嵩山的消息。
此外,盡管他再三交代行事小心,但不知為何這些探子還是和嵩山弟子發生了衝突,被左依依抓了個正著,左依依趁機將此事大肆渲染說日月神教明裏言和,暗地裏密謀吞並各派,消息很快傳回了黑木崖,向問天的臉色變的更難看了。
向問天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也不知道這些名門正派吃錯了什麼藥,對左依依的一麵之詞深信不疑,並籍此四處挑釁,發生了不少流血事件,使雙方的關係驟然變的緊張起來。
此時向問天頗有種六神無主的感覺,他突然無比的懷念東方不敗在位的時候。可是那個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前教主東方不敗,自從神秘的出現在他麵前一次後,也再也沒有出現,似乎是要徹底拋下日月神教,撒手不管了。
禍不單行,這日向問天正在承德殿和幾位長老商討教務,忽聞外麵有人大喊失火,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忙到深夜,疲倦之下也沒多想,當即命令救火,失火的黑木崖左側的建築物,包括令狐衝和任盈盈的居所在內,都麵臨大火的威脅。
“怎麼會失火的,而且一下就起這麼大火。”向問天-怒氣衝衝的問著守衛。
“回教主,屬下正在巡查,突然聞到一陣異香,屬下擔心有異,便想呼喊,可是沒喊出來便昏過去了。”一黑衣教眾回道。
“那你可曾看到下迷香之人?”
“屬下沒看見。”
“向教主,依屬下看,此次對方定是有備而來,秘密潛入我黑木崖,這幾日許多教眾下山,所以調撥了一些教眾去看守重要的庫房,藏書樓等地,這一帶看守就少了,這些賊人才趁虛而入的。”另外一名跟隨向問天的黑衣教眾道。
“定是如此,到底是什麼人跟日月神教過不去呢,若被我知曉,定要將他拆骨煎皮,好教他知曉我-日月神教的厲害。”向問天憤憤道。
“屬下以為,敵人不止一門一派,而是許多門派聯合,但是有人帶的頭。教主想想,先前聖姑父還在黑木崖時,先是大辦婚禮,後來聖姑夫婦二人邀請了幾乎半個中原武林的人前來黑木崖,如今的黑木崖已不在神秘,這已等於把我教的命交給這些正派人士,現在隻怕他們起了二心,要對我神教下手了。”那教徒說著,眼中卻有著一般教眾沒有的精光。
“如此說來,是令狐兄弟和聖姑的正邪之合,將日月神教陷入了如今的困境。”向問天自言自語的疑惑道。
“也不全然是,聖姑和聖姑父成婚後,若齊心協力好好經營神教,那那些名門正派就算有害人之心,也不敢這麼快就行動,但這半年來,神教自身經營不善,請恕屬下直言,聖姑夫婦二人在這半年內對神教並無寸功,反而消耗了許多錢糧,使神教陷入困境,才給人乘虛而入的機會。屬下所言,是為神教,若有不當之處,請教主責罰。”
“算了,本座不怪你,雖說你對聖姑言語不敬,但也屬實情,忠心可嘉,你叫什麼名字?現居何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