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之南,有山脈連綿,有一座高峰拔地而起,山腰常有雲霧繚繞,隻露出山頂,山頂天氣較冷,半年積雪,日出時山頂積雪盡黃,故得名金頂。
山頂有一座規模巨大的寺院,便是正道之首的靈鷲寺,是中原武林的支柱之一,靈鷲寺已有數百年曆史,大約三百年前,那時五嶽劍派正值鼎盛,各派都高手如雲,而靈鷲寺還不算突出。
後來五嶽劍派逐漸衰落,日月神教開始興起,緊接著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紛爭長達百多年,多次大戰後,五嶽劍派實力加速衰落,隻剩下華山一派還能算的上門麵,誰知華山劍氣相爭後,元氣大傷,自那之後,五嶽劍派加起來的實力也比不過日月神教。這期間,靈鷲寺則一直穩步發展,儼然已成正道之首。
春日的夜晚,南風正急,北方的地平線上,閃電頻頻,可以聽到隆隆的雷聲,月光郎朗,照射著北方翻滾旋轉的烏雲,一場巨大的風雨正在北方肆虐,兩名老僧在站在金頂的亭子邊,晚風吹動他們的僧袍,他們的目光正看著山下的風雲變幻,此二人正是靈鷲寺的方丈方證和方證的師弟方生。
方證看起來已年過六旬,但卻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江湖傳言,他是正道第一高手,他的易筋經已經練至化境,罕有敵手,更兼十二項靈鷲寺絕技,為靈鷲寺幾百年來不世出的奇才。甚至不少人都認為,他的武功已不在東方不敗之下。
近日來,江湖中接連發生大事,令狐衝和任盈盈決裂,泰山派掌門易主,成為徹頭徹尾的邪派,華山派被滅門,令狐衝失蹤後又出現在恒山上,這些事紛紛傳到了靈鷲寺,方證和方生已知道了這些消息,二人遙望著北方激蕩的天空眉頭緊鎖。
“師弟,看來這江湖又有一場劫難啊。”方證道。
“師兄,真的有這麼嚴重麼?本以為任我行和嶽不群兩個野心家死後,江湖能太平一段時間呢。”
“師兄我絕非危言聳聽,近來江湖風波有愈演愈烈之勢,並且如今的這些不明勢力,行事更加神秘,隱藏更深,怕是有更大的陰謀,這次風波很可能會比任我行和嶽不群掀起的風波更大。”
“那師兄有何計劃?要親自出麵麼?”
“師兄我仔細思量,有一人雄才大略,武功出眾,但卻蹤跡不明,師弟,你便下山去尋找此人,但此人性格冷傲,所以師弟你萬萬要耐心,務必要說動此人,若她願意和師兄我站一條線,相信可以製住這股不明勢力。”
“師兄要我找的是何人?”
“日月神教前教主東方不敗。”
“師兄,東方不敗的性格古怪,上次我們將她囚了幾個月還騙了她,怕是她不會聽我們的。”
“師弟你錯了,東方不敗性子雖冷,但內心卻熱,她並非心如鐵石之人,否則也不會對令狐少俠如此真心,不愛一人,何以愛蒼生。以師兄我的了解,她也絕非那種不通情理跟我們記仇的人,否則上次師兄我也無法說動她去除掉任我行,隻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東方不敗行蹤莫測,怕是不好找到她,所以此事要盡快才行。”
“師弟明白了,那我明日便下山,那除了尋找東方不敗,師兄還有什麼計劃。”方生道。
“我們金頂一帶尚算平靜,如今我們能做的,隻有先靜觀其變。”
此時的恒山上,眾尼姑依然在東方不敗的帶領下忙著練劍,隻是又是二十天過去,如今已是三月十五,卻依然不見所謂敵人的蹤影,反而是上山的各路武林人士源源不斷,通元穀已是人滿為患。
在東方不敗的建議之下,儀玉決定封閉了進山之路,並將一部分人請下了山,這些人中有八成看來是混吃混喝的,不少人當場鬧了起來,儀玉最後也顧不得得罪武林同道了。經曆了這麼多紛爭,儀玉也漸漸了成長了些,知道有的時候需要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這日恰好靈鷲寺方生通報要上山拜訪,令狐衝很是高興這位老前輩能來恒山,拉著東方不敗一起來到山門迎接,但見方生一身灰色僧袍,大踏步的上的山來,顯得行色匆匆,風塵仆仆。來到山門時,但見方生忽然眼睛一亮,目光放在了此時一身白衣的東方不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