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吹的黑木崖上的鬆柏嘩嘩作響,任盈盈拿著信向下崖的通道走去,夜晚的風頗有些冷,經過承德殿附近時,看見鮑大楚和賈布經過,二人隻是淡淡的叫了聲聖姑,就進了承德殿,他們都已經默認了左依依的地位,她又不禁想到那天大戰之後發生的事。
那日黑木崖上大戰,任盈盈左依依震山子三人破了丐幫大陣後不久,震山子便不知去向,簡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是傳說中無能掌門的樣子。不久後任盈盈才得到消息,這昆侖派掌門震山子早已經死在黑木崖西北方紅葉鎮附近,他的武功也是奇差無比,追一個小姑娘竟然會追到自己絆倒。任盈盈疑惑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震山子到底是真是假,他如何上的黑木崖來,又為何救了自己?
左依依等人帶著丐幫等江湖人士來到承德殿前,鮑大楚和賈布已領著神教弟子守在殿前,看見左依依等人到來,不少神教弟子都刀劍出鞘,嚴陣以待,但若仔細一看,卻能發現作為長老的賈布卻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左依依露出一個淺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激動,她清亮的聲音響起:
“諸位莫急,經小女子多番調查,已經查明此次大家之所以來圍攻黑木崖,全是奸人挑撥所致,日前我嵩山弟子曾抓到一批神教弟子準備行凶,後來才發現這些人全都不是日月神教之人,而是他人假冒,可惜他們都已事先服了毒藥,沒有找到他們背後的主使。“
“大家再好好想想,若是江湖平靜無事,那些野心勃勃之人豈不是沒有機會出頭了,所以總有人要出來挑撥生事對不對,我們切不可因為一點矛盾就傷了和氣,這樣就中了奸人之計了。解長老,你說是不是?”
“左掌門言之有理,丐幫就暫不與魔教為難。”解風沒好氣的說道,他其實也隱約覺得左依依所言可能是真相,但是這種受他人脅迫的感覺令他十分不愉快。
左依依並不理會解風難看的臉色,而是轉過身來,對著跟隨解風前來的其他幫派,她身材和東方不敗差不多高,此刻背對著日月神教教眾,有一瞬間讓教眾產生了眼前之人是東方不敗的感覺,左依依揮揮衣袖繼續說道:“那你們呢,是什麼想法?”
長江幫巴陵幫等幫派都是小幫派,聚在一起本就是烏合之眾,除掉丐幫外,當中最大的長江幫和巴陵幫的幫主都已經喝下了任盈盈的毒藥。而其他幫派隻有少數是真和日月神教有仇,更多的是混水摸魚撈點好處就跑的,此刻見大勢已定,便紛紛表示和日月神教和解,而那些還想著和日月神教一拚的少數人見機會已失,也隻好忍氣吞聲,接受左依依的安排。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便這樣決定了,以後我嵩山和日月神教依然是盟友,若誰再不分青紅皂白的來為難日月神教,那便是和我嵩山為敵。”左依依朗聲道。
“多謝左掌門伸出援手,我等感激不盡。”說話的正是日月神教為首的賈布。
“這位便是日月神教的賈長老吧,果然是相貌堂堂,英偉不凡。”據她所知,其實這賈布就是個見風使舵之人,若非如此那些蠻族賊子也不會找上他做內應,這樣的人最愛聽奉承的話,果然賈布聽了左依依的話後麵露得色,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左掌門過獎了,我聽說前一陣子,左掌門慷慨解囊給神教贈送了糧食,助我神教河南分舵白虎堂度過難關,這份大恩,我神教自當銘記,從此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賈布上前一步,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左依依。
一旁的任盈盈雖然已冷靜了下來,明白此刻和左依依等人翻臉隻會搭上自己這條命,但此刻見到賈布這般不由得心裏直冒火,好你個賈布,吃裏扒外的牆頭草,原來你早就背叛了我,和這姓左的狗賊勾結在一起,當初東方不敗怎麼沒給你吃三屍腦神丹,讓你活到今天把我任家的日月神教賣給嵩山狗賊。
“左掌門,在下有個請求,不知左掌門可否應允。”賈布臉上的諂媚之色更甚,看的任盈盈直翻白眼,一旁的鮑大楚則是一臉疑惑之色,但他是個明哲保身的人,否則以他的能力,很難在這麼多次教主變換,神教變故之中活下來。
“賈長老請說。”左依依其實並不喜歡這些客套和場麵話,作為一名女子,她所欣賞的人,竟是三國時的諸葛亮,為蜀國盡心盡力,對於賈布,她的內心並不喜歡,更何況他還用這樣火辣辣的眼光看著自己,令自己頗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