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習武(1 / 2)

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

清晨的陽光穿過竹林灑在了院裏,被一個略胖的身軀,投射了一個顫抖的“大”字在地上。李東海咬著牙,在院子裏紮著馬步。不遠處,劉鑫正躺在吊床上吹著口哨。“叮當!叮當!”胡樵在他的竹屋邊的棚子裏鍛造著什麼。顧雲軒跟季籍不見人影,應該是上山砍柴了,不過一個是用手劈,一個是用刀砍。天機道人拿了張椅子,坐在庭院中,孫繡在一旁給他沏著茶,道人捏著茶碗,聞了聞茶香,細細的品味了一口,“這太湖的碧螺春是不錯,香氣濃鬱。”“主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怎麼覺得毛尖跟雪芽也差不多呢。”孫繡坐在一邊,笑著說道,手裏拿著布匹在縫製著衣服,卻是一件大紅色的。“老了,就想著這些小輩都能成家立業,我也可以含飴弄孫了。”“主人春秋鼎盛。”“阿繡,你可怨我把你留在身邊,讓你銷聲匿跡三十多年?”道人問道。“主人當初肯在我被同門兄弟陷害的時候,出手救我,我已經很感激了,當時我就已經心灰意懶,名聲與我如浮雲了。隻能怪我自己姓孫不姓唐。”“唐仁英那老小子也是有想法的,你在唐門鶴立雞群,他兒子將來如何立威,所以這莫須有,你也隻能認了。”道人撚著胡子,“胡兄當初不也是大漠第一刀客,縱橫大漠,敗盡漠北豪傑。他都能任勞任怨,我這點也不算什麼。”“唉,也怪我當初誤信人言,逼他立誓,斷了他的前程。”道人歎氣道。“胡兄是心甘情願的。”

“師兄,你能不這麼悠閑嗎?你這樣子我好難受。”李東海搖搖欲墜的對著吊床上的劉鑫說道。劉鑫一個翻身落地,走到李東海身邊,兩手扶住李東海的肩膀,“肩放平!”,抬起一腳就踢向李東海的雙腿,“紮穩了!”李東海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小樣,我當初可比你的累多了。背上還背著一大擔木柴。”劉鑫信口開河道,當初他不肯習武的原因就是因為習武太累。李東海確信了,因為劉鑫的話,他都信,這是一種盲目的崇拜。李東海堅毅的紮著馬步,竟紋絲不動。天機道人看著這兩個孩子,點點頭,滿意的笑了。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竹院裏的裝點著很多的大紅燈籠,燈籠的頂箍和低箍還都鑲了金邊,這麼豪氣與俗氣的品味,也隻能出自李大少的手筆了。李大少看著這些大紅燈籠,滿意的打開了一把鐵骨金箔扇,扇了一下。劉鑫則惡作劇的把院邊的雞鴨鵝脖梗的都剃光了,近來對劍氣的控製愈來愈純熟了。季籍跟著胡伯,把山裏的竹子砍了很多,在院門外築起了一條長長的竹長廊,長廊頂還讓孫繡拿著竹枝,編出了一層頂篷。顧雲軒最近足不出戶,在居室內畫著什麼,話也少了很多,讓劉鑫以為大師兄得了結婚恐懼症,結果在他有一次從窗口偷瞄了一眼之後,他發現他的擔心完全多餘。天機道人最近人逢喜事,臉色也紅潤了很多,當然了,每天鮑參翅肚的養著,臉色不好才有問題了吧。“李平,李常,那兩張羊絨毯子還沒到嗎?”“少爺,毯子從西域運來,途中跑死了十幾匹快馬了,估計已經在太湖上了吧。”“對了,大師兄的房間的牆上可包上真絲緞麵?”“少爺,已經辦妥。”“做得不錯,剩下就是景德鎮的青花瓷器了,在路上了吧?”“老爺聽到少爺的消息,就已經通知宋記貨行置辦了,雙倍運費。”“這老爺子真敗家。”李東海嘀咕道,劉鑫卻聽到了,剛喝著的茶噴了出來,噴出了一片水霧,李平李常也神情怪異。“原來這敗家也是可以遺傳的。”劉鑫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