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劉鑫置辦家業的消息,在姑蘇城傳開了。這下,整個姑蘇的妙齡少女,都懷著各自的小心思,經常在太湖邊舉行各種各樣的聚會。這些還算是比較含蓄的,更有甚者,在劉鑫的莊園的湖邊,停靠了幾艘花船。那些花船也不是做皮肉生意的,都是一些名伶,打著向劉鑫學習在拍賣會編排的舞蹈的名義,接近他。劉鑫對於那些大家閨秀沒有什麼想法,對於那些身世可憐的賣藝女子,他卻還是憐香惜玉的。所以,他也樂於教授她們這些東西。一時間,太湖邊,新的曲子,新的舞蹈就傳開了,劉鑫有時候也在花船上遊玩,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季籍有些受不了這些鶯鶯燕燕加之對王芸的思念,早早就回了山西。方若曦則像個等著丈夫回家的女子,每次劉鑫出去玩,她就守在院門口,等著他。兩人就這樣形成了默契。
太湖邊發生的事情,袁淩霜也有所了解,畢竟每天起床,出了客棧,就能看到一些小姑娘像趕集一樣的跑到太湖邊。“啐,一群不知廉恥的貨色。”袁淩霜很鄙視她們。不過時間長了,她也對劉鑫產生了一絲好奇。她決定今晚喬妝打扮去太湖邊的花船看看。鄭成仁其實也早就想去看看了,隻是礙於袁淩霜,一直未能成行。所以,他非常痛快的接受了這個安排。
“兩位客官,裏麵請。今天你們可算來對了。今天所有的姐兒,都要參演先生的歌舞。一人二十兩銀子的門票。”船邊的跳板上,一個小廝客氣的介紹鄭成仁兩人上船。“先生?門票?”袁淩霜有些好奇,“自然是江浙聞名的劉鑫劉先生啊。你們是從別出來的吧?至於門票,要上船看表演的,都得先交二十兩。”小廝有些不耐煩了,“你們要是不看,就讓一讓,後麵的客官可排隊等著呢。”“小哥拿著。”鄭成仁拿出了五十兩銀票遞給小廝,“我們就上去了。”小廝一看五十兩,頓時眉開眼笑,“好嘞!客官,裏麵請~”
“氣死我了,這劉鑫怎麼這麼可惡,還從來沒聽說逛花樓還要先付錢的。”袁淩霜氣鼓鼓的說著。“小師妹,這劉公子真的不一般啊。就這點子,別人都巴不得送銀子來呢。”鄭成仁對劉鑫的評價又高了一些。“要不我們把劉公子請到杭州做客?會長肯定會很高興的。”“你敢!這臭流氓遇到那老不羞,那真的是臭味相投。”袁淩霜直接就拒絕鄭成仁的提議。“唉。”鄭成仁隻能歎了口氣。兩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就坐了下來。
這花船的樓子卻也很大,兩三層的高度,一個大大的舞台,舞台上拉上了幕布,還用柵欄隔著,台下分了三層,底層座位最多,二層就是小隔間了,三層就一個包間。樓梯上都站著小廝,如果要上二樓,那就還要十兩銀子,上包間,要五十兩。然而就是這樣,二三層都已經坐滿了人。
幕布緩緩拉開,一個穿著喜慶的男子出現在大幕之後,“今晚要開演的劇是劉先生新作的本,跟以往的本子也不同,叫《白雪公主》。請大家欣賞。”說完就退了下去。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什麼白雪公主?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從幕布左側歡快的跑出來,腳尖踮起,在舞台上旋轉了起來,然後又在舞台上坐下,朝著觀眾,嫵媚的笑著。這下觀眾們都沸騰了,大聲叫好。“我去,真是天性難改,這一笑一點都沒個清純樣子。”劉鑫坐在角落,喝著酒,苦笑道。旁邊的汪源卻是激動的大喊大叫。緊接著出來了幾個女子,圍繞著坐在地上的女子,唱著歌跳著舞。幾人跳了一圈,從舞台右側消失了。這時又來了一個黑衣女子,背對著公眾,口中念念有詞,“魔鏡魔鏡”。。。最終,在黑衣女子自己吃下有毒的蘋果死後,白雪公主跟王子快樂的跳舞中結束了。一隊參演的女子都出來排成一隊,向觀眾鞠躬致意。台下觀眾的氣氛都被點燃了,大聲喝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