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柔兒還有這般身手?!
柔……兒?!
尹心柔愣了一下,收回手中的匕首,悄無聲息的從內室走到了外間,暗自嘀咕,這個人竟然叫自己柔兒!這麼親密的稱呼為什麼會出自一個陌生的聲音?腦子裏快速回憶著原主認識的所有人……
尹心柔秀眉微撇,記憶中並不曾認識這樣聲音的任何一個親戚或朋友,這個人是誰?為何會叫自己柔兒,還叫的那般自然?
尹心柔沉吟片刻,屋外的男子並沒有再動,也沒有說話,隻隱隱可以聽見那極力壓抑的呻吟聲,看來是傷到了?
尹心柔不禁疑惑,自己剛剛隻是隨意的扔出了匕首想要試探一下而已,而這個人,可以躲過暗衛,悄無聲息的潛入府中,就足以證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武功也不是一般的武夫可以相比。
這樣一個人,想要躲開自己的匕首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為何還會被刺傷?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跟她又有什麼樣的關係,竟然能讓他對自己毫無防備,而且看樣子,他並不知道她有這樣的身手。
“閣下是人是鬼,報上名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即使這個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甚至還挨了自己一刀,但是尹心柔卻不敢輕易放下戒備,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半夜三更出現在一個女子的屋外,肯定有什麼企圖,要是自己疏忽大意引狼入室那可就慘了。
男子嗬嗬一笑,“本來隻是想要看一看柔兒是否平安到家,看過了我就走,卻沒想到竟被柔兒你發現了,既然你還沒歇息,不如出來跟我見上一麵如何?”
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說明她並不想要自己的命,尹心柔漸漸放鬆了下來,隨意扯下一根發帶將頭發綁了起來,她也很想看看這人的廬山真麵目呢。
不過,貿然引他進來也不好,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模作樣,畢竟知道她名字的人可是不少呢。
尹心柔嘴角一揚,嘲諷的道:“閣下為何答非所問,我是問你是何人?”
呂宜軒沒想到她竟這般的謹慎,心裏有些無奈,想到這幾年自己一直隱藏在天煞堂並未對她有過一絲幫助,不盡有些難過有些怪自己無能
“柔兒出來就知道了!”
呂宜軒話裏的無奈之意尹心柔聽出來了,一邊暗自思忖一邊拉拉衣服緩步而出,神色卻沒有一絲放鬆,隻憑他這小小的舉動和自己的猜測 ,還無法判斷此人是敵是友。
尹心柔走到離門三步遠的地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站到一側,再三確定屋外的人離自己有一段距離,而自己也可以在緊要關頭做出應對,方才打開了門。
如尹心柔所料,那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是在尹心柔打開門的一瞬間,抱著受傷的手臂看向門口,天太黑看不清表情,可是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尹心柔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
黑衣人沒有看到尹心柔也不心急,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尹心柔現身,他這是在告訴尹心柔他並沒有惡意。
尹心柔這才放下了戒備站到了門口,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起這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更準確的說是盯著這個男子看他什麼時候露餡。
“柔兒莫怕!”男子微笑著,盡量用柔和的聲音道。
怕?尹心柔暗笑一聲,男子的語氣和稱呼,她聽著可不是一般的別捏,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靜靜的站著。
呂宜軒也不尷尬,向前走了兩步,笑眯眯的道:“柔兒,我傷著手臂了,可不可以讓我進去,包紮一下?”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大半夜的潛入尹府,可是有什麼企圖?”
尹心柔倚門而靠,握緊了手裏的匕首,隻要他在向前一步,她的匕首就會紮在他的心口。仿佛看出了尹心柔的防備,男子不在向前,保持著一貫的微笑,這笑容沒有一絲的勉強但是尹心柔卻不敢鬆懈。
這可不是在現代,沒有先進的儀器,隻憑著一個人的表情和幾句話,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要是一不小心被人鑽了空子,在派個殺手來殺她,她會很頭疼的,畢竟他穿的衣服可不像是普通人穿的。
呂宜軒無奈的笑了一聲,長臂一揮,將背在身後的劍抽出。同一時刻,尹心柔瞳孔猛的收縮,手中的匕首帶著幽冷的白光刺向了呂宜軒。
呂宜軒淡淡一笑,快尹心柔一步,在她的匕首剛要刺向自己的時候向後飛出十幾米,穩穩的落在了院子中間的大榕樹上。
“哈哈哈……柔兒比我想象中的更敏銳。”呂宜軒豪邁的一笑,將手中長劍扔到了地上,飛到尹心柔三尺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