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尹心柔願不願意,秦翰文已經拉著尹心柔的手從書房裏走了出去。
都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一貫的熱鬧喧嘩,街邊的一座茶樓上,完全敞開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半條街道的情形,靠窗的位置幾個容貌不凡的男女相對而坐。
狄娜公主身邊坐著的自然是他的皇兄――兩個月前才來到大楚的赫連圖,而對麵的西陵羽身邊坐著的卻是一位體態婀娜但卻輕紗遮麵的白衣女子,耶律平則獨自霸占著一邊,慵懶的靠在椅子裏翹起二郎腿,欣賞著街上各色的美女。
本該一個月前就回國的各國皇子們像是約好了一般全都留了下來。
耶律平一臉陰鬱的斜倪著西陵羽,仿佛再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不,就是對待自己的殺父仇人,耶律平也沒有那麼大的恨意。
事實上西陵羽要真是他的殺父仇人,他還要感謝他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呢,父皇要是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位還不用被人戳脊梁骨。
如今這種局麵讓他無比的憋屈,明明自己的擁護者最多,也最有實力,但是父皇就是不立他為太子,雖然也沒有立別人,但是這讓他不得不處處受製於他的兩個哥哥,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耶律平怎麼能甘心。
那樣灼灼的目光,西陵羽除非是死人才會感覺不到,目光回視,西陵羽眼中是淡淡的有些無奈的笑意。
“耶律兄,何必這麼小器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太子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對付本太子。其實本太子也損失了好多親信和私兵。”
西陵羽不說話還好,他一說這話耶律平氣得眼睛都綠了,他小器?他小氣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裏了,更氣人的是他竟然在自己麵前說他損失了很多親信和私兵。
這話也虧得他能說出口,要不是他,自己經營這麼多年的產業和情報係統能出事嗎?不說那麼多產業被毀讓他損失了多少銀子,最重要的是這些年自己在大楚安插的眼線也被清理的所剩無幾,花了自己多少心血和財物,三天的時間就毀於一旦。然而自己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因為那都是暗中經營的,不能上報官府。
然而西陵羽說的也沒錯,要是自己也會這麼做,他之所以沒有動手不是因為他好心,而是他查不到,這不是明擺著打臉嗎?
耶律平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將自己的東西雙手奉上?西陵羽你開的是哪國玩笑?”知道西陵羽這是故意激怒自己可是耶律平卻還是中招了,以他現在的怒氣沒有衝上去揍他一頓是自己心性好。
真的是自己心性好而不是沒底氣害怕輸了太難看嗎?
西陵羽嘿嘿一笑,端起酒杯賠笑道:“耶律兄,這次算是本太子對不住你,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介個,這一杯本太子幹了,算是給耶律王子賠不是。”
語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臉真誠的看著,不見一絲反應的耶律平。
耶律平目不斜視的盯著西陵羽,拿起酒杯一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啪的一聲將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
“哼……羽太子真想跟本王子陪不是,就應該將從本王子手裏搶走的東西全部吐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說風涼話。”
西陵羽聳聳肩無奈的笑笑,“其實耶律王子真的很富裕,那些金銀財寶可以養活上百萬的私軍,可是落在本太子手中的真的沒有多少,而且本太子損失也很大。”
在桌的其他幾人都是一臉興味的看著兩人,絲毫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耶律平不屑的哼了一聲,換了個更加輕浮的姿勢,兩條腿直接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耶律平當然知道西陵羽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些產業在大楚經營這麼多年一直很隱秘,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肯定是有人泄密,而且早就知道但是卻沒有行動,一直在等待時機,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清理掉那麼多。
“你別高興的太早,風水輪流轉,今天我遭了殃,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該輪到羽太子了。”耶律平咬牙切齒的道。
西陵羽一隻手輕撫著身旁女子纖細柔軟的腰肢,一隻手拿起酒壺給耶律平和赫連圖又倒了一杯酒,淡笑著道:“所以本太子今天約了耶律王子來就是想要化敵為友的。”
“哼……”
看著耶律平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西陵羽狹促的眸子閃著算計的光芒,眼神落在耶律平用繃帶吊著的一條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