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帆布鞋踏上經過時光洗禮的石階,轉眼步入教堂。
古老的神殿內原本一片漆黑,卻在他步入的一瞬間燈火通明,藍色的幽光照亮了聖殿的每一個角落。
聖殿內羅列著三十六根石柱,每兩根石柱中間就有一扇刻滿符文的紅玉大門。
雖然教堂的外圍早已破敗不堪,可裏麵卻是富麗堂皇,簡直可以說成是兩個世界。
巨大的石柱宏偉傲然,龍紋鳳尾結合而成的金色條紋錦繡碉蜿蜒而上,其中還夾雜著許多宗錯複雜的線路,黑色字符的古老詛咒密密麻麻的印刻在上,莊嚴中透著詭異的死亡。
沿著教堂的兩側慢慢往前走,纖細的手指劃過牆麵那一排排的聖經,牆上掛著以往死神地遺照及一些看似隨意的塗鴉,嘴角微勾,零西抬腿走到了第一扇門前,眼裏的嗜血因子在這一刻沸騰:“打開吧,我的死神修羅場!”
“轟”紅玉的大門應聲而動,巨大的幅度帶起了些許的灰塵,大門還沒有完全敞開,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早已不絕於耳。
“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要再吃我了,不要再吃我了!”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
濃烈的血風撲麵而來,這裏是人世間的煉獄,是罪惡的根源。
猛烈的呼吸一口,零西完全沉浸在了這散發著血腥味的世界,抬腳邁入大門,麵前出現的是一個碩大的血池。
這血池的池壁是用人世間早已絕跡的鳳韻白灼暖玉堆砌而成,血池的中央有個噴泉,鮮紅的血液從中噴湧而下,濺起一朵朵妖豔的血花,池壁的四麵八方擺上了一顆顆水晶頭骨,他們擺放的位置十分有規律,像是在進行著某一個陣法,又像是在封鎖著什麼東西。
繞過血池,零西走進裏麵。
“不要再燒我了,不要再燒我了!”一句白色的窟窿雙手捧著沒有血肉的麵頰,空洞的雙眼仿佛似在流淚,他的整具身軀都葬身在火海裏,隻有頭顱上的頷骨在微微顫動,說著並不明顯的話。
雙眼不耐煩地皺了皺,許是覺得這具骷髏太吵的原因吧,零西單手燃起一團深藍的火焰,朝著火海一揮,那骷髏受不了這來自地獄的烈火,慘叫一身化為了灰燼。
殘忍的笑了笑,零西邁著優雅的步伐繼續往裏走著,他來到一個長相肥胖的男子麵前。
那男子一見到他就像見到了自己死去的場景一般,他全身顫抖著,血管暴突,連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嗬嗬嗬,這就害怕了嗎,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呢。”抬手附上男子血肉模糊的臉頰,零西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優雅從容的姿態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卻又顯得最為脫出。
右手打了個響指,零西的手裏不知何時抓上了一個少婦的脖子,哦不,準確來說是一個孕婦的脖子。
提著女人的脖頸,零西把她舉到了肥胖男子的麵前,那男子一看到女子,像是發瘋了一般,嘴裏嗚嗚嗚的想要表達什麼,可她的舌頭早已被拔除,隨著他不停的蠕動嘴唇,暗紅的血液順著他蒼白的下顎低至地麵,畫麵顯得異常的恐怖。
女子應該是他的妻子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激動。
可他的瘋狂反應卻令零西愉快極了,右手漸漸合攏,那少婦的臉色變的通紅無比,她用力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掰遏製住自己生命的魔掌,可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力氣,那手都絲毫未動,甚至越變越緊。
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少婦的臉色已經呈現深紫,她兩眼泛白,嘴裏吐著唾沫,看著一旁的男子嗷嗷直叫,精英的淚珠從眼角劃落,也正是此刻,那少婦斷了氣。
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了,男子赤紅著雙眼盯著零西,滔天的恨意瘋狂的席卷著他。
“哦?恨嗎,可我的遊戲還沒結束呢。”俏皮的眨眨眼,零西笑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可眼裏那狂暴的因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妃妃:零西之所以這樣,不是他生來無情,而是這些人都是犯過重罪的,零西的經曆比他們淒慘上千倍萬倍,後麵妃妃會說到,所以別覺得男主殘忍,這是他們罪有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