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有亮,飛雲還在床上呼呼的大睡被傲柔從床上拉了起來。
當濕毛巾在臉上擦過的時候,飛雲才算清醒了。埋怨的看著傲柔,說道:“阿姐,天都還黑著那,哪有這麼早進城啊?”
傲柔沒理飛雲,推著飛雲就向門外走去。門外葛爺已經在門口等著,見飛雲過來。打趣道:“雲哥兒,醒了沒有。別一會兒路上從車上掉下來了,葛爺我可不管你啊!”
一旁的傲柔聽葛爺說得,笑出聲來。飛雲有些幽怨的轉頭望著傲柔,把旁邊的葛爺也弄的哈哈大笑起來。
“柔姑娘,我們先走了。”葛爺說完,趕著馬車向村外走去。
飛雲趕忙追上,跳上馬車,躺在馬車的幹草上問道道:“葛爺進城幹啥啊!怎麼早就走,莫不是要進城找姑娘不成。”
“哈!你年紀輕輕不學點好,竟然調笑起你葛爺來了。”說完,拿著長鞭作勢要打。
“葛爺,葛爺!我錯了!我錯了!”飛雲趕忙道歉。
“你這孩子,我還沒打那。”葛爺說道:“趁現在睡會兒,不然白天也沒精神幹別的了。”
飛雲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葛爺疼我,不跟我家阿姐似的這麼早就拉我起來。”
葛爺,坐在車邊上,說道:“你家阿姐是疼你,進城的馬車也就你葛爺家。怕你白天天熱趕路,還要自己走路怕你累著了。你這孩子,也不知好歹”
葛爺說完見沒有回音,回頭見飛雲躺在車上鋪的雜草上睡著了。搖了搖頭,笑罵了幾句。
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上,一些跟葛爺差不多天還沒亮就趕路來的。或是駕車或是推著獨輪車或是挑著擔子,摸著黑向長安走去。
路上若碰見相熟的人,強打起精神打著招呼。
官道上旁,有些趕路累了的人,坐在樹下歇著腳,吃著出門自家婆娘給弄的幹糧。等吃完幹糧打起精神挑起擔子向長安走去,官道上一輛豪華的三花馬車,從官道上疾馳而過。惹得路上的人一陣埋怨,有些人等那馬車走遠都會罵上幾句,旁邊相熟的也會調笑幾句。
馬車上,葛爺又拉上幾個去城裏走親戚的相熟的人。或許是上了官道聲音有些吵雜,飛雲睜開眼看看眼車上不認識的幾人。
見飛雲醒了,旁的人說道:“小哥兒,醒了啊!?”
飛雲向車上幾人拱了拱手,算是見禮。望著前方的長安城,飛雲一陣出神。
昨日在家中的豪情壯誌,到今日冷了下來。自己知道的也不見的比人家房喬多上什麼,自家阿姐跟他們又有些什麼約定那。
車上人的說話,飛雲多半也沒有聽見。
從高大的城門裏進去,飛雲向葛爺告辭。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兒,程府飛雲也不是那麼想去。
飛雲從朱雀大街一直走,街上也不似書上說的那麼繁華。或是剛開國,百業待興吧!
一些貨郎,挑著擔子在坊間叫嚷著。一些城裏的百姓出門買著自己的針頭線腦,西市太遠也不想為了跟針線跑去西市。
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從飛雲身旁經過,槍尖上泛著寒光。
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就這麼走著。身旁的人慢慢也多了起來,店鋪也多了起來聲音有些吵雜,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坊牌。原來不知覺的來到了西市,看了眼天色也快到午時。
肚子有些餓,向著一旁的小攤子走去。要了些麵片兒湯和胡餅,吃了起來。
樓上的酒肆,傳來一些人的笑喝與行酒令的聲音。
聽著同桌吃飯的人,說著有得沒得。
街上豐盈的女子,總是能讓人紛紛駐足而望。飛雲歎了一口氣,感慨了一句“阿姐,還是瘦了太多。”
“小兄弟兒,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跟我家婆娘怎麼吃也胖不起來,讓我家老娘埋怨了好久。”桌上的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