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3年農曆9月初9,夜間夢魘城被煙霧所環繞著,複古的城鎮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先進,而是保留著它的原樣,神秘的城鎮自然有著它隱秘的故事。
夢魘:窒息的夏天
臨近冬天的夢魘城清晨總會被晨霧所覆蓋,看不清摸不透,就像捉迷藏一樣你躲我抓,感覺像能已經碰到衣角卻無法抓住。
“今天霧好大啊!”
偏僻河畔邊的階梯上攤著一位宿酒的小青年,如果此時有經過的人一定會當她是乞丐,邋遢的頭發,髒亂的連衣裙,滿地酒後吐的穢物。
臉上精致的妝容已被不知是酒還是眼淚弄化,可憐的模樣讓人苦笑不得。
“喂?嗯,是我,什麼?好,我現在就過去。”
少女從旁邊的包將震動不停地手機翻動出來,打了個飽隔之後接聽了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她慌亂站起來理理了頭發,拽了拽褶皺的連衣裙,急促離開她已經停留一夜的地方。
夢魘城依山傍水,山腳是居住區,而山頂人煙稀少,沒有敢踏足哪裏,聽說隻有被噩夢纏繞,重複同一夢的人想進山裏解夢,才會進那是非之地。
“夢回堂?“
接到電話那人說可解她的夢,她便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了別人不願踏進的山頂,剛開始她以為那人騙她,等她越往裏走遠處慢慢呈現出房子的輪廓,疑慮中她步伐加快來到房子麵前,原來是座古典中式的四合院,她抬頭看到門匾的三個字喃喃道。
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按理說現在快中午了,但是這裏卻是如淩晨般暗淡無光,周圍的霧也不見散去。她咽了下口水,將剛才醞釀好準備喊的舉動按捺住了。
可能是長期無人居住的原因,門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塵,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有人嗎?”
她左右看了看,試探性的稍微降低音量禮貌的詢問。
“有人嗎!”
見沒人回答,有些害怕喊了出來,可是周圍還是寂靜一片,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再往裏走的時候,這時從北麵的正房傳來有東西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本來就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此時發出的聲音讓她更加顫栗不敢前進一步。周圍又恢複一片安靜,害怕的情緒也慢慢平複,所謂好奇害死貓,她想知道屋裏的情景,帶著這份疑慮,邁著謹慎的步伐向正房靠近。
快到了,心裏鼓勵著自己,還差五步,一步,兩步,三步……
舒了口氣,終於到了,看著門是半掩著,雖然這裏的陽光不足,但是還是有絲絲縷縷的光束鑽進門縫映射到屋內。她稍微彎了點腰,透過門縫向屋內左右探視,中間是常規的桌子和兩邊檀木做的靠椅,左右因光線問題,不是很清楚,也沒有看到人的蹤影。
直起腰板,用手背擦了擦頭上冒出的細汗,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信?
她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封嶄新的信封,好像是放在這裏沒有多久,旁邊還放著鋼筆和墨水,這種詭異的跡象讓她有些懊惱,覺得被人耍了。
不是說來這裏可以解夢的嗎?
難道是惡作劇?
心裏翻騰的怒火,順手抄起信封就拆開了看,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使得她瞳孔放大,有點不敢置信的念出來:“將夢景留下,幫你解夢。”
留下?
她有些疑惑,看了一下桌上的鋼筆墨水,發現手上除了那寫了幾個字的紙張,還有多餘的信紙。
難道是讓我寫?
那就寫吧。
“我叫夏水,不知道你是人是鬼,但是病急亂投醫,我隻能試一試。從小到大我一直做著很奇怪的一個夢,它不停地循環,不停地重複著,讓我夜不能寐,尤其是剛過了20歲生日,這夢境更加清晰。
夢裏的自己總是感覺有人掐著自己的脖子喘不過氣,而且是在炎日的夏天空調室裏,無論我怎麼掙紮也掙紮不開,但是我看不清掐我脖子的人臉,也看不清自己的臉,隻能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有人要那樣對我,夢境太過真實,整天驚心膽顫活著,害怕那天就夢境變成現實。說了這麼多,我隻想知道這夢隻是我的臆想還是有何原因?”
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
夏水看著信紙上自己吐露的心聲,有點擔心寫的這些如果被別人看到會不會認為是神經病。
算了就這樣吧。
將寫好的信與原來的信紙一起塞回了信封,歸置好桌上得筆墨,她緊皺著眉頭,盯著信紙幾秒。有些不放心,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