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耍了。”淩熠辰目光似箭,幾乎要射死人了。
蘇月真想一拳打過去,可是她不能這樣做,這是最不可取的,要與他打架,她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什麼都占了下風了,她目光倔強極了。
就算是淚水也不能掉下來,不能讓他小瞧了。
她明明是失憶了,還要她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樣公平嗎?給她這樣一個罪名下來。
“淩熠辰,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心情不好便強加在我的身上,這樣是欲加之罪,或許我本身是受害者,什麼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如果你不知,我也不知,你就沒有資格來罵我了。”蘇月不服氣道。
“真是俐牙嘴俐了,敢情你在我那裏學到就是頂嘴了。”淩熠辰慢慢加重了力道,其實他的手在抖著,他在折磨她的同時,他是比誰都要難過的,最後他猛的放開她,一拳打在床上,床幾乎要斷掉,發出咯噔的聲音。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將所有的怒氣全部壓了下去。
大步走向門口,大力一甩,門重重的關上了,簡直是震耳欲聾。
蘇月才鬆了一口氣,管他去哪裏,隻要他走了就好了,再與他鬥下去,她的小命可能難保了,耳邊帶響著回聲,腦子一陣的翁翁作響,讓她極不舒服。
蘇月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她拚命的想,可是卻不像上次一樣,會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閃過去。
不過,她內心卻是浮起了難過,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為何要這樣?
為何會這樣的難過的?是不是因為淩熠辰?
她跌坐在地板上,怔怔的發呆,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不斷的浮現出來。
她不想起來,隻想腦子突然間開竅了,什麼都會想起來。
可是她這樣坐了一個晚上也是沒有用,根本想不起任何的事情,倒是讓自己更加的難過。
習慣了他在,他不在了,蘇月居然莫名的想起他來了,不知他這樣一怒出去了,去哪裏了。
蘇月第二天早上照樣去上班,不過她不是坐在辦公室裏麵,而是要出去考察工地,幹著最辛苦的工作,風吹雨曬的,她也不會埋怨,無悔無怨的幹著,這是她以前最渴望的事情,以前在家,她雖然是最大的股東,可一切的大權是被蘇建掌握著,根本沒有她的事情。
沒有實戰的經驗,是學不到東西的。
工地的人卻是納悶了,一個嬌滴滴的人兒也幹這種工作,會不會是上麵搞錯了,這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蘇月帶著安全帽,穿著又大寬的工作服,拿著大大的鏟子鏟沙子,一樣與其他人工作,汗水不斷的洗刷著下來,可她不會吭半聲,一樣埋頭苦幹,倒是讓工地的人心疼了,都搶著要幫她工作。
可是卻被包工頭罵了:“淩總說過了,不可以讓任何人幫她的,誰幫她,馬上走。”
他們一聽,馬上嚇住了,為了保住飯碗,不敢幫了,隻是猜測著蘇月真倒黴,這樣嬌滴滴的人兒最應該是坐在辦公室吹空調的,可她卻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