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有孕在身,身體虛弱,那經得住烈日的炙烤。所幸及時回屋,要是晚點,定傷及肚子裏的孩子。”老大夫捊捊胡須,一臉的嚴肅。
劉年一聽傷及孩子,怒火衝天。起身走到張氏麵前。舉起手中的拳頭停在半空,隻聽砰的一聲響,拳頭重重的落在牆上,鮮血直流。
張氏嚇得臉色蒼白,兩腿發抖癱軟在地。
一旁的楊氏趕緊拿出帕子捂著劉年的傷口。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老大夫一邊幫劉年處理傷口,一邊不停的歎氣。
劉老爺子看三房也沒啥事,扶著期期艾艾的張氏回正房。
這張氏一回屋就開始各種無中生有的說三房的不是。“劉年今日對我動手,明日必定對老爺您動手。夫妻倆啥事不能幫忙做,肚子裏還有個拖油瓶。劉家遲早被他們拖垮。”
見劉老爺子不作聲,張氏繼續絮叨。“這劉年胳膞都廢了,以後也幹不了重活,留他們在劉家也沒啥用,還不如乘早把三房分出去單過。”
其實劉老爺子在聽,他已經隱約被張氏說動,動了分家的念頭。隻是他好於麵子,又是一家之主,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張氏看劉老爺子不說話,大概是在心裏默認了自己的說法,做事更加的不管不顧。
三房裏飛燕還在熟睡,劉年送走大夫,返回屋裏守著飛燕。
楊氏跟劉雨看三房也都忙了,才給劉年打招呼離開。並叮囑劉年,飛燕醒了知會他們一聲。
兩人剛到後花園,劉陽笑嘻嘻的迎上前來。“二弟,你們跟三房關係好。難道三弟胳膊真殘廢了?你們咋不跟我說。”話裏帶著一絲懷疑。
劉雨當時隻看見劉年胳膊上高高聳起的骨頭,隻是聽老大夫說劉年胳膊斷了他知道,至於說劉年胳膊廢了,他還真的不淸楚。
這劉陽果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懷疑劉年說了假話,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房兩口子那是絕配。
柳氏此時正在正房,向張氏打聽劉年胳膊殘廢真假的事兒。
張氏一臉的不耐煩,逮到柳氏就是一通亂吼。
“你想知道真假,自己去問劉年。跑這兒攪和啥,有多遠滾多遠。”張氏可找著個人當出氣筒。
張氏的這一吼,劉老爺子也沒理會。他也閑柳氏多事,活該倒黴。
不過劉老爺子的心裏泛起了小小的漣漪,似乎覺得柳氏說的有些道理。
若是三房真想瞞著其他人,誰也不知道真假。要是劉年的胳膊殘廢了,把三房分出去,可以給劉家減輕負擔。要是劉年的胳膊沒殘廢,劉家可就失去個勞動力。劉老爺子想著左右為難。
勞動力對於一個家來說非常重要,有勞力就飯吃,有銀子用。
可在想想劉家眼下的處境,大房劉陽三天兩頭找機會溜出玩失蹤。二房劉雨為人太過老實,活幹的多,落下的少。三房劉年受著傷,銀子不進反而隻出。
劉老爺子長長歎了一口氣,還是三房最讓他頭疼。
張氏眼看匣子裏的銀子一天比一天少,恨不能立刻就把三房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