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駕著牛車一路狂奔,車輪穩穩的在騾車前停下。
看自家男人站在眼前,飛燕著急的大喊:“相公,你快點離開,不用管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無論飛燕如何苦苦哀求,劉年還是麵不改色的佇立在原地。
他神情嚴肅的道:“你們放了我媳婦兒,我把隨身攜帶的銀子全部留下,把我劫回去還有用,我媳婦兒什麼都做不了,還是個累贅。”
帶頭的匪人也覺得有理,幹他們這行,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那兒。抓個男人還可以幫忙,抓個女人確實不便。
頓了頓開口道:“也好,隻要銀子滿意,別的一切好商量。”
劉年掏出銀袋子緩緩上前,順手扶飛燕下騾車,就在擁抱的那一瞬間,他偷偷的給飛燕手裏塞了塊紅布條。
劉年拚命的飛燕朝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匪人將劉年拉上騾車,一陣風急馳而去。
怔怔望著遠去的背影,飛燕兩眼一抹黑,暈倒在地。
在睜開雙眼時,她已經在靜秋道長的床上。
她一骨碌爬起來,眼神慌亂的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靜秋道長放下手中的茶碗,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原來靜秋道長半夜起來出恭,經過飛燕的房間。順便瞅了兩眼,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這才感覺不對勁。慌忙召集庵內的人一同前往尋找,在林間的草叢中發現了暈迷的飛燕。
這才回過神的飛燕,她滿臉急切的拉著靜秋道長的手低聲哭訴。
“劉年被那些匪人抓走了,生死末卜。”
此話一出,把穩如泰山的靜秋道長也嚇的臉色蒼白,她直直的盯著飛燕問:“此話當真。”
飛燕泣不成聲的點點頭,順手拿起床頭的紅布道:“這是他留給我的,不知道是啥意思?”
一向頭腦清醒的飛燕,這會急暈了頭。眼下她也沒有心思想這紅布條的事兒。
拿著布條沉默不語的靜秋道長,反複了翻看了片刻,急切的開口。
“飛燕,這紅布條就是劉年留給我們的暗號,暗示我們一路找尋目標。事不易遲,必須馬上動身,恐生變故。”
聽道長這麼一說,飛燕頓時醒悟過來。她高興的大喊,“相公有救了。”
理出頭緒的靜秋道長,扭轉身,直奔庵內的銅鍾旁,飛燕一路小跑緊隨其後。隻見她揮舞著錘子,用盡全力的敲響了應急鍾聲。
震耳欲聾的鍾聲回蕩在尼姑庵的上空,眾人聞耳而來,眼神慌亂的掃視四周,做出大敵來臨的警惕。
靜秋道長放下手中的錘子,滿臉憤怒的振臂高呼。
“土匪不光劫財還劫人,這是欺負咱們庵內無人啊,他們做到這個份上,也別怪我們無情,大家一起把劉年搶回來。”
話音還沒落下,左臉帶疤的小道長高呼:“有勞靜秋道長帶領我們以振聲威。”
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此刻飛燕的感激之情無法言喻。
隨著靜秋道長的一聲令下,眾人蜂擁而出。
飛燕剛想轉身,卻被靜秋道長緊緊抓住,一臉嚴肅的道:“飛燕,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硬來,隻會兩敗俱傷。為今之計,隻能告知衙門來人,方能解憂。就由靜春道長陪你一同前往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