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退至兩旁,目光隨著來人的身影逐漸移動。
隻見來人用力甩了甩手中的拂塵,兩眼掃視視眾人,清了清嗓,神情嚴肅的大聲道:“各位好漢“”放心,我是尼姑庵的靜秋道長,來此並無惡意,隻想救回劉年,奉勸各位回頭是岸。”
話音剛一落下,幾位凶神惡煞的彪形壯漢一個轉身,把身旁的漢子牢牢控製住。
其中的一位小廝聲嘶力竭的大吼:“你這個叛徒,我們如此侍你,你卻在背後捅刀子,陷我們於絕境。”邊吼邊用力的掐著劉年的脖子,咯吱咯吱作響。
這可急壞了一旁的飛燕,她剛想出聲,卻被身旁的道姑緊緊捂住了嘴巴。道姑緊了緊眉,朝她搖搖頭。
這會可是水火不容的時刻,飛燕此時開口就會把藏在叢林深處的官兵暴露無疑。
好在身旁的道姑反應訊速,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眼睜睜看著自家男人受苦,飛燕心如刀割,眼裏噙滿了淚水。
眾人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
過了良久,站在人群中濃眉大眼的漢子,不緊不慢的上前,指著靜秋道長道:“你算那棵蔥,竟對本大爺發號施令。寨裏上上下下幾十口,還輪不到你來作主,該何去何從,我自有打算。”
一旁的小廝又用力緊了緊掐著劉年脖子的手,麵目猙獰的對著他耍威風。
伏在叢林深處的官兵再也難以咽下這口氣,明明可以堂堂正正上前消滅賊人,這會卻躲在林間裝孫子。
帶頭的衙役杏目圓瞪,對著手下的人發號施令。
“眾人聽令,不降者就地解決,格殺勿論。要是乘機消滅了這夥土匪,那可是大功一件,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飛燕的頭嗡嗡作響,看來這些衙役準備強攻,並沒打算先救出自家男人。
她原本天真的以為,衙門中人定會以救人為本,眼下看來是立功心切。
這宊如其來的變故,使她猶不及防。飛燕靈機一動,乘衙役們不注意,她一溜小跑著前往林中高處,扯著嗓門大喊:“山上的胡子,你們已經被衙役包圍了,他們想滅了你們邀功請賞。爾等可要注意了。”
她這是想從側麵提醒劉年,讓他有心裏準備。
眾人一聽便炸開了鍋,慌忙握緊手中的砍刀,做出一副奮死抵擋來敵的架勢。
經過這一喊,也沒啥隱秘而言。所有的衙役飛奔而去,把寨外的胡子圍的水泄不通。
還是一頭霧水的道姑也被衝散,衙役跟胡子扭打在一起,場麵甚為混亂。
所有的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胡子打倒在地。
不是說胡子不經打,而是衙役人多勢眾,在加上尼姑庵內的道姑,那身手可是深藏不露型的,收拾這些胡子是綽綽有餘,
多半胡子被打倒在地,隻有一部分人在拚命抵抗。
飛燕顧不上肚子裏的孩子,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尋著劉年的身影。
過時帶頭的衙役揮舞著手中的劍上前,冷笑著道:“這群胡子,為害鄉民,全部殺之,以決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