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漸行漸遠,院內恢複了平靜。
一番鬧騰,本就無力的飛燕,更加筋疲力盡。攤坐在院外的石頭上一動不動。
自從分家後,人雖過的自由一些。但小吵小鬧,勾心鬥角從未停止過。飛燕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酸不已。
她橫下心來,擺脫這種困境,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蓋房子搬出去住。遠離劉家的人才是王道。
話糙理不糙,以劉家眼下的情況,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一想到這兒,飛燕就愛走神,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起來。以至於自家漢子站在她身後都沒發覺。
“媳婦兒,你坐這幹嘛?灰塵大不說,又炕人。看看小臉都曬紅了,可把相公心疼死了。”劉年邊說邊溫柔的把飛燕的臉捧在手心裏,眼裏滿是心疼。
飛燕這才意識到陽光的火辣,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事太過專注時,往往忽略了身旁的一切。
她看著眼前的漢子,一臉嚴肅的開口。
“相公,我在這兒想事情呢。你不在,張氏兄長又來耍潑鬥狠,風波平息不久。”飛燕撅撅小嘴,一副無奈的小模樣。
劉年輕輕扶起飛燕,拍拍她裙邊上的塵土,柔聲的安慰著:“媳婦兒受驚了,相公回來晚了著實抱歉。”
說完之後,一向靦腆的漢子,這會不管不顧的把飛燕打橫抱起,無視背後冷颼颼的白眼。
也是,在這裏太過恩爰,別人會說嬌情。甜蜜的接觸,會說顯擺,遭人嘲諷。
不過為了博佳人一笑,他並不在乎異樣的眼光。
回到屋內,飛燕把自己想蓋房子的心思告訴了劉年。
他不僅不反對,而且非常支持。還誇下海口,隻要媳婦兒一聲令下,自己定全力以赴。
一旁的周叔王嬸也舉雙手讚成,單獨蓋房子可是好事,他們也想讓劉年兩口子脫離這多事之秋的劉家。
就在三房兩口子幻想著自己的家蓋什麼樣式時,二房兩口子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這楊氏恢複記憶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自己蓋房子。劉雨本不想認同的,可看自己媳婦那興致勃勃的神情,不好傷了她的心,隻好咬緊牙關應下。
首先這銀子就是個問題,自從楊氏病後,花費了不少,加上三房的幫襯,剩下的銀子隻夠維持日常的開銷。
他在心中思量著,隻好耷拉著腦袋,找三房幫忙。
劉雨去的時候,三房正在商量著蓋房子的事,所有人正踴躍發言提出建議,桌子上的木板上,圈圈點點的畫了一大片。
看大家爭論不休,他也加入其中。
有人說一句,飛燕就用木炭在板子上做上記號,意見太多,她怕記不住,還是寫下來踏實。
飛燕從思考蓋房子的那天起,就在心裏有了大致的想法,又彼此綜合了一下意見,決定房子還是蓋大一些好。
眼下人就不少,駕不住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往後可能還有好幾個。既然蓋一回新房,那就一步到位,免得日後折騰。
這是第一次蓋房子人的一貫作風,事事要求盡乎完美,不能有半點瑕疵。
別人不能如願,可能因為手頭錢緊。可飛燕手裏的銀子並不緊巴。醃泡菜賺的錢,都夠她在劉家莊蓋一座大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