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飛燕絞盡腦汁的思考抓凶之策,茶飯不思,夜不成寐時。
隔壁的李嬸找上門,痛苦流涕的嚷嚷著自己要恕罪。
這哭喊聲,把劉家裏裏外外的人都吸引到院裏,大都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李嬸,以為她又在裝瘋賣傻。
李嬸由於早年喪子,承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在加上思子心切,久而久之,精神有些毛病,變得瘋瘋癲癲的。
劉家眾人包括飛燕在內,都以為他舊病複發。
劉年甚至上前勸李嬸回家,讓她平複心情,不要激動。
可李嬸紋絲不動,麵色嚴肅的開口說事兒。
“這小妞就是我害的,是我給她吃了帶毒的饅頭。這農藥就是我親自沾上去的。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過,而且買賣做的如此好,我恨你們。為何隻顧自己笑,不見她人哭。”
李嬸說完之後,仰天哈哈大笑,那笑聲甚是嚇人。
劉雨一聽她說的有理有據,心中的怒火騰一下竄出,不管不顧的上前,掐住李嬸的脖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那被仇恨衝暈頭腦的雙眼,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大有魚死網破的勢頭。
也是,孩子的生命垂危,那是在父母的心裏捅刀子,做大人的一時衝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擱誰都氣憤難平。
一旁的飛燕趕緊讓劉年上前拉架,劉雨的心情她理解。可在怎麼說,也不能對李嬸動手,主要飛燕害怕劉雨搞出人命。那到時有理也變得無理,還把自己白白搭進去。
夾在兩人中間的劉年,左右不是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依不饒的相互咆哮著,時不時還拳腳相加在他身上,場麵甚為不堪。
看自家漢子被搞的一臉惶恐,淹沒在滿天飛舞的吐沫星裏,一個大男人弄的如此狼狽不堪,飛燕很是心庝,她聲嘶厲竭的一聲吼。
“夠了,你們都住手。有事說事,何須動手。都是吃鹽比喝的水多,至少也為自己留下一些顏麵。”
這河東獅的吼聲果真見效,張牙舞瓜的兩人愣在原地,極不情的收回愣在半空中的雙手。
本是特別嚴肅的件事,經他們這一鬧,活像潑婦罵街。
李嬸羞愧的紅了臉,也是幾十幾的人了,在小輩麵前如此不靠譜,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她輕輕拭去嘴角的口水,清了清嗓壯膽,神色凝重的開口說事。
“這坑害小妞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也怪我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實在是天理難容。為了平複大家的怒火,就把我告官算了。”
看李嬸那期期艾艾的訴說,在加上一大把年紀,臉上交錯縱橫的皺紋,模樣甚為可憐。
可憐之人都是自找的,飛燕在心底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說看人賺銀子眼紅,可以自己想辦法多賺一些就是了,何必做出泯滅人性的勾當。
平複下心情的劉雨,他滿臉不屑的看著低頭哈腰的李嬸,冷笑著道:“你這人就該送官,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此話一出,可把李嬸嚇個半死。如果說她剛剛在試探劉雨的心思,這會卻給出了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