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嬸子也是天真,原以為打個馬虎眼糖塞過去,翠蘭就不會生疑。
看自己娘親支支吾吾的樣,根本就沒有去請劉年來家裏的意思。怒不可遏的翠蘭隨身抓起早已準備好的毒藥,聲淚俱下的哭訴,見不著劉年就服毒自盡。
毛氏這才慌了神,六神無主的來到劉家大喊大叫。
聽著門外重重的敲門聲,劉年雙腿如灌鉛般的難受,實在無起身。便吩咐王嬸前去探個究竟。
也是忙碌了一天,裏裏外外的跑,周旋於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光說話就覺得累,還要做各種鎖事。誰也沒那個精力。
王嬸站在門口,瞅著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門外的的婆子一把濞涕一把眼淚,可憐兮兮的模樣。定是有著急要緊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心焦。
本想愣愣的王嬸,一刻也不敢耽擱,手腳麻利的打開了院門。
這毛氏一看開門的不是劉年,急忙急促的跑進院裏找人。
話說回來,毛氏也是五十上下的人了,不顧顏麵的來到劉家,勇氣著實可嘉。要是一般的人還真做不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毛氏熟門熟路的來到正房,上午剛來吃過酒席,她記得清楚的很。
看劉年半眯著眼,情況危急,來不及考慮。頓了頓,急匆匆的開口。
“劉年呀,你從小跟蘭了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當幫嬸子一回,去家裏看看她吧。你若不去,蘭子就要服毒自盡。這會藥瓶還握在手裏呢。”
劉年驚的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眼中蘭妹子可是蕙質蘭心的類型,咋會做出如此魯莽舉動。
在說一個快要當爹的人,去見別的婦人成何體統。做人的道德底線,劉年還是有的。
見劉年左右為難的模樣,毛氏幹脆拿出殺手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行禮。
這可把本就暈頭轉向的劉年搞蒙圈了,作為一介晚輩,可不能受長輩的大禮,那是要折壽的。
劉年隻好手足無措的相跪,勸說著毛氏起身。可費盡唇舌也是白搭,這人聲稱劉年不答應,她就不起來。
一旁的王嬸實在看不下去,才匆匆跑去後院的正房找飛燕前來解圍。
她原本沒想驚動飛燕,可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無奈,隻好動了找飛燕的心思。
其實飛燕聽到門外此起彼伏的喊聲,就沒了絲毫的睡意,一直張耳傾聽著屋裏的動勁。
王嬸來找她,飛燕並沒感到奇怪。這隻是遲早的事。
她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裳,在王嬸的攙扶下前往。
因為飛燕了解女人的心思,這翠蘭隻是找由頭想見自家漢子,並沒有真正服毒自盡的打算。無非就是嚇唬在意她的人而已。
邊走,王嬸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其實飛燕早在屋內聽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會如此鎮定。
飛燕去的時候,劉年跟毛氏弄的像一團漿糊,兩人磕來磕去,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
她清了清嗓,一臉黑線的道:“你們倆都夠了,這麼大的吵鬧聲還讓不讓人活?有事就不能好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