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飛燕急忙急促的進院,毛氏神態自若的站在門外,笑盈盈的跟飛燕打招呼。
“飛燕,看你挺著大肚子來看翠蘭,老婦確實感動。不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怕看見不該看的,你受不住。醜話說在前麵,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可不管毛家的事,要怪就怪你那不爭氣的漢子。”
聽著毛氏那陰陽怪氣的腔調,飛燕很不舒服。那藏在心底的怒火蠢蠢欲動,她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動起手來。
毛氏變臉比翻書還快,到劉家求她時,低聲下氣裝可憐。這會用不上了,滿臉不屑的表情著實可恨。
當然飛燕還是麵不改色的笑著道:“毛嬸,論輩分您是我的長輩。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來找自家男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還有您記住,我有啥事一定跟毛家脫不了幹係。”
飛燕不依不饒,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三步並作兩步往院內走。
毛氏看飛燕那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她仰天大笑著道:“既然你不聽勸,那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她邊說邊用力的推開屋門,大喊著“翠蘭,劉年你們倆都出來吧。”
飛燕怔怔的看著門口,一股寒意襲來,從頭涼到腳。一顆懸著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生怕看到難以入眼的一幕。不過飛燕在心底堅信自家漢子不是那種人。
過了良久,翠蘭唯唯諾諾的從屋內出來,目光遊離的看向別處,一臉的不悅。
毛氏難以置信的衝進裏間,瘋狂的在屋內找尋劉年的身影,可根本看不見人。
她氣急敗壞的掀桌摔椅,自言自語的大吼,“不可能,不可能。”
飛燕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本想掉頭離開時,翠蘭清脆的嗓音叫住了她。
“飛燕姐,實在對不住,都是我娘的一己之私,害得你左右為難。當然我也做的不妥,今日你能讓劉年哥過來看我,我感激萬分。”
翠蘭一通莫名其妙的歉意,讓飛燕實在摸不著頭腦,劉年隻是簡單的看看她,用得著如此客套。
看翠蘭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本想教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飛燕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隻憋的吞下了口水。
她扭輕頭,和顏悅色的上前,握住翠蘭的手,笑盈盈的道:“翠蘭妹子,既然你認了我做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哥來看你是應盡之責。沒啥好賠不是的,你這個妹妹我認定了。”
還在屋內生悶氣的毛氏,一聽院外在稱姐道妹。她頓時火冒三丈的從屋內衝出,用力分開兩人握著雙手,怒不可遏的廝吼。
“翠蘭,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娃子。老娘為了你的幸福費盡心機,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對付我。”
飛燕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很是不解,這娘倆葫蘆裏賣的到底是啥藥,她不由的陷入沉思。
就在毛氏母女倆喋喋不休,爭論不止時,劉年悄無聲息的來到飛燕身邊。
他本是匆匆跑回家的,半路上聽鄉親們說飛燕來了毛家,劉年又立馬趕過來。他想三頭對六麵說個明白,以勉飛燕留心結。
劉年的到來確實把大家嚇了一跳,他緊緊握著飛燕的手,柔聲細語的道:“媳婦兒,放心,我心中永遠隻有你一個,這輩子誰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