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家不支持,而是他們不明白,珍貴如金的田地,用來栽樹豈不可惜。
在他們心中認為,像核桃樹就該長在山上的荒林中,那有專門種植的,一直半會兒,腦袋轉不過彎來。
當然周叔一家並未有異議,畢竟主家人開口,他們照做便是。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本就是買來做工的,而飛燕卻待他們如家人,更應為主分憂。
二房兩囗子一直悶悶不樂,默不作聲。楊氏倒無所謂,主要是劉雨有些疑惑劉年的做法。他忍不住開口反駁。
“三弟,我是你兄長才說這些,你是腦子進水了吧,好好的田地竟用來栽樹,你是賺了些銀子,得瑟的不知自己姓啥,鄉親們知道真相後,定會從中搗鬼,何必呢。更何況又沒種核桃的技木有,隻是泿費時間而已。”
劉雨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不過他說的可不假,村民們甚至把他想的更齷蹉。至於搗鬼是避免不了的。
因為劉年也沒有把握能說服鄉親們,千人千個想法,也不可能通一所有人的思想。遭人詬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劉年並沒有憤怒的意思,相反,還特別感謝兄長的忠言逆耳。他傻嗬嗬的走到劉雨身旁,笑著安慰急躁不安的兄長。
“二哥,你說的這些我懂。我又不是傻子,這種核桃飛燕懂,縮手縮腳,成不了大氣事。知道你擔心我們,放心吧。”
他了解劉雨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兩句好話一說,啥事沒有。
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劉年眀白兄長支持的重要性,畢竟一母同胞,指望得了。
劉雨一聽就大致明白了劉年的心思,既然做弟的堅持,他這個兄長也隻有支持的份,那能拖了他的後腿。
一直垮臉嘟腮的劉雨,這會終於展露笑顏。
“既然三弟已做好準備,我這個當哥的力挺到底。”
楊氏看自家男人開了竅,她由衷的開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沒有做不成的事。
飛燕偷偷的給自家漢子拋眉眼,作為愛的鼓勵。
她發現不知何時起,在自己的調教下,終見成效。這笨嘴拙舌的男人也知道變通了。
王嬸看著暗送秋波的小兩口,笑的合不攏嘴。跟著這樣恩愛有加的主人家,能長生不老。
屋內又恢複了先前的熱鬧,大家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勞累了一天,也都腰酸背痛的,各自早早的回家歇下。
劉年給飛燕泡腳按摩完,又伺候她睡下,自己才開始洗漱。
一通半天忙活,已是夜深人靜時。劉年輕輕在熟睡的媳婦兒身旁躺下,他望著頭頂上的房梁,一夜未合眼。
雖說心中有底,但劉年還是有所顧慮,歸根結底是自己太招人顯眼。
次日東方泛白時,劉年就匆忙起床,一來睡不著,躺著活遭罪。二來他想精心給飛燕準備早飯,盡盡為人相公的本份。
對於無師自通的漢子,飛燕還是特別佩服他的廚藝。就說這黃金酥餅,她都不一定能做好,而劉年卻做的裏酥外脆,那金黃色的餅皮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