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看著麵無表情的飛燕,很是擔心。
按理說,以飛燕的性格。知曉了白安錯劫她的真相。不說鬧個天翻地覆,一頓罵是少不了的。
此時她卻出奇的平靜,劉年不得不考慮她心中所想,主要怕飛燕憋在心裏,自個生悶氣。
平時大大咧咧的劉年,關鍵時刻卻心細如微。這也是飛燕跟他交心的原因。
劉年步步緊跟飛燕身後,麵色溫柔的勸道,“媳婦兒,白安有錯在先,害得你擔驚受怕。我替你收拾他,你可千萬別衝動,傷著自己,傷著娃兒。”
本來劉年就有教訓白安的打算,找飛燕時苦於太匆忙,沒機會。這次自個送上門來,那就是到狼嘴的肉,有來無回。
這次若是不給白安一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窩囊廢。
雖說沒把飛燕咋樣,但心靈的創傷是無法改變的。更何況鄉親們知曉了此事,定會笑劉年不是個男人,飛燕也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
氣憤難平的劉年,越想越難過。他隨手抄起路邊的樹棍,凶神惡煞的直奔馬車而去。
不遠處的車夫,看劉年那拚命的架勢。抖料擻擻的貼著馬車往一旁躲。
坐在馬車內搖頭晃腦的白安,還自顧自的樂嗬,以為自己送周叔回來就是大功一件。根本沒意識到眼前的凶險。
周叔本想上前阻止劉年的,但一想到飛燕受的委屈,就打消了勸說的念頭。
他巴不得欺負飛燕的人被打的皮開肉綻,這都是可惡之人自找的,願不得別人。
看著劉年步步逼近,周叔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劉年揮舞著木棍,隻聽“啪啪”的聲響,馬車簾被掃落在地。
還沒等白安反應過來,劉年先下手為強。他一把攥住白安的衣領,順勢一拽,白安重重的摔在地,疼的直咧咧嘴。
別看白安那滿身肥膘,摔在這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也夠他難受一陣。
一臉懵逼的白安,卷縮成一團,像個滿地打滾的刺蝟團兒。嘴裏不停的胡咧咧著。
“劉年,你這是幹嘛,小心我去告官。”
還惡人先告狀,不說不覺得,一說更氣憤。
被激怒的劉年,臉上青筋暴露,不管不顧的掄起手中的木棍,用盡全力的往白安身上揮。
正千鈞一發之際,飛燕的喝止聲響起。
“相公,你這是自找麻煩,放下手中的棍子。”
飛燕洪亮如鍾的吼聲,還真把劉年嚇了一跳。
原以為飛燕跟自己心意相通,他教訓白安,她應該高興才是。
眼下看來是自己失算了,沒想到飛燕的反應如此強烈,這確實在劉年的意料之外。
不過劉年還是將高高舉起的木棍停在半空,飛燕神色自若的上前,用力奪下丟在地上,激起些許灰塵。
盡管劉年極不情願,但耐不住自家媳婦兒出麵,飛燕可是他的軟肋。
“媳婦兒,我咽下下這口氣,隻想讓白安記住自己犯下的罪過。”
劉年語氣有一些不悅,憤憤的口水噴在飛燕臉上。
氣飛燕當場給他下臉,以後在周叔麵前如何抬的起頭。
飛燕理解劉年的良苦用心,作為男人,定想為自己媳婦兒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