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筆挺的站在馬車旁,麵無表情的看著馬車內,白安翹著二郎腿的拽樣,確實可惡。
不就是銀子多點嘛,有啥好顯擺的。自己可不是差錢的主。
飛燕不由的在心底狠狠的剜了白安一眼,冷笑著,“這種自以為是的貨色,活該被抽。”
當然,這話飛燕隻在心裏偷偷嘟囔,並未說出口。
與其浪費口舌之爭,還不如留著力氣回家醃泡菜。
劉年輕輕的扯扯飛燕的衣?,示意她說出自己的決定。
這種事劉年可說不出口,每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重任自然落在飛燕肩上。
飛燕喜歡這漢子以她為重心的性格,雖然時不時跟著他後麵“擦屁股”,但她樂在其中。
有時飛燕都想不通,自己這是咋了。思來想去的答案是—“中情毒太深”,已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不過也好,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何等的艱難。自己明明是很幸運的。
一想到這些,飛燕便釋然了。
她扭頭看著一旁劉年,急切的眼神圍著自己打轉,飛燕知道這漢子的心思,他等著急了。
也是隻顧自己胡思亂想,卻忘了做正事。
飛燕故意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她聲如磬的開口。
“白安,你劫走我是鐵的事實,別想抵賴,這事非同小可,你必須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說話的語氣特別堅定,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飛燕特別佩服自己,總能用自己強大的氣場,勢不可擋的打倒對方。
一向自信滿滿的她,相信白安也不例外。
她在腦海中浮現出白安點頭哈腰求情的模樣,飛燕兩手環抱在胸前,做出看熱鬧的架勢。
可眼前的人讓她未能得逞,隻見白安眯眼微睜,愁眉舒展,笑容可掬的從嘴邊擠出幾個字,“飛燕,此話當真?”
當他喊出“飛燕”時,飛燕心中一緊,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她在心裏暗暗用力給了自己兩巴掌,“宋飛燕,你這是幹嘛呀,竟同情起欺負自己的人,肯定是腦袋被門擠了。”
飛燕不屑的看了一眼笑裏藏刀的白安,這人那來的自信,還好意思開口問。何不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才不會中了白安的緩兵之計,飛燕麵如冰霜的上前一步,素淨的小臉氣憋的通紅,厲聲正色的道:“千真萬確,比金子還真。”
白安喜笑顏開,平常看著柔柔弱弱的飛燕,關鍵時刻卻猶如猛虎下山。他在心裏暗自竊喜,不愧是白家的種。
飛燕說完吩咐車夫趕車,自己攙扶著劉年準備離開時。
身後傳來白安略帶深沉的聲音,“飛燕,過來,我有話給你講。”
這完全是大人命令小孩的口吻,飛燕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嘴裏小聲嘀咕著。
“憑啥你讓我去,我就去,你算那根蔥。”飛燕說完還不忘在心裏,狠狠的朝白安翻個白眼。
一旁的劉年怔怔的看著飛燕,“媳婦兒,你說啥呢?”
很顯然,他聽見了飛燕奇怪的話語。
飛燕笑麵如花兒的迎著自家漢子的臉,趕緊打馬虎眼。
“相公,沒什麼,我嚇嘀咕的。”
劉年看著嬌媳婦兒那素淨的小瞼,用力的吞了幾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