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龜日的,隻是個下人,有啥好得瑟的。我又沒得罪你,幹嘛要跟我過不去?”
劉年被張氏兄長粗俗的謾罵聲吵醒,他隻覺天昡地轉,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看著屋內撕打在一起的兩人,劉年差點驚掉了下巴。半夜三更的這是在幹嘛?而且還有個黑衣人。
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隨手拎起一把椅子,才戰戰惶惶的發聲。
“你…你們倆是什麼人?大半夜在我屋裏有啥目的?”
一聽是主家人的聲音,周叔立即停下了手。鬆開了抓住黑衣人領口的手,扭轉身,氣喘籲籲的道。
“劉年,你可算醒了,半夜我起床出恭,便看見這鬼鬼祟祟的家夥,在院裏晃悠。我一直盯著他來到正房,被我發現後,這會兒想跑呢?”
劉年本就是一頭霧水,這會更懵圈了。大半夜的,啥跟啥呀,他有些難以置信。
張氏兄長可不是省油的燈,瞅著周叔說話的間隙。像泥鰍一樣,準備伺機溜走。旁若無人的扭捏著身子,慢慢的朝窗戶邊靠。
“周叔,那黑衣人準備逃走。”劉年指著已開始爬窗的人,大聲的喊道。
見這做賊心虛的家夥還不死心,周叔也不跟他講客氣了。他使出周家的絕招,兩個連環腿齊上陣,把趴在窗邊的人直接踹倒在地,疼的“嗷嗷”的直打滾。
“叫你還逃,在想著逃把你的腿腳打斷。”
為了安全起見,周叔隨手撕了布條,把黑衣人的雙手死死捆綁在一起。
劉年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是個好善樂施的主。半夜睡個覺,竟如此心驚膽顫,他實在想不起自個得罪過啥人,如此的大費周章。
看看床上酣然入睡的飛燕,劉年並沒打算叫醒她。如此凶險的事,還是不驚動飛燕的好,免得她擔心。
劉年做了個出去的手勢,讓周叔拽著黑衣人一起去外麵,畢竟飛燕還在熟睡,又是臥房,咋都不方便不是?
兩人決定一睹這漢子的廬山真麵目,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竟大半夜的來打劉家的心思。
扯掉黑色頭罩的那一刻,連周叔都驚的倒退了幾步,更別說劉年了。
全都目瞪口呆的盯著張氏兄長,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並非外人尋仇,而是自家的熟人搗亂。劉年的心猛一顫,有種劇烈的疼痛感。
說實話,這張氏兄長次次來屋裏,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並沒把他當外人。這人倒好,打歪心思竟打到自家人身上。
一時氣憤難平的劉年,怒氣衝衝的上前,狠狠的給了他兩記耳光。他要讓此人長記性,記住啥該做,啥不該做。
打過之後,劉年還是想弄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一開始時張氏兄長打死不開口,直到周叔找來了張氏跟劉老爺子,這人見藏也藏不住,才老老實實的交待。
原來,這段時日。張氏兄長整日在鎮上參賭,輸了不少銀子,又跟人借了一些。要債的人整天逼著他,不給銀子就死路一條。他這才跑來劉家老宅要銀子,誰知鬧騰了一番,才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