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喜歡吃瓜子,喜歡吃板栗,喜歡吃橘子,卻不喜歡剝皮兒,女孩每次暢快淋漓的大吃特吃完瓜子,板栗,橘子後,男孩的麵前總是堆起一堆果皮山,現在由於剝皮吃那些東西太費勁,她好久沒敢碰那些想吃不能吃的好東西。
女孩現在有太多的不習慣,她隻能學著慢慢的把不習慣變成習慣。
女孩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個獻血證,上麵寫著男孩的名字。奇怪的是她從來不知道,男孩在一個月連續獻了三次血,上麵獻血的日期更讓她震驚,她清楚地記得,永遠也忘不了那段他們最艱苦的日子。她明白了那段日子男孩的身體為何那麼虛弱,明白了男孩“預付的工資”的含義,明白了男孩是用偷偷獻血的換來錢給她買來她喜歡吃的東西。
女孩繼續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份報紙,意外地發現那場大地震時,那位偉大的母親就是男孩的母親,那個幸運獲得生命的孩子就是男孩,而男孩又把這份幸運給了她。
女孩淚水漣漣。
心碎了,才懂
1
蔣子學是鄉裏的才子,每次考試都可以考第一名。但是,隻要是進京考試,就名落孫山。
他早年喪父,隻有一個老母親,年紀也已經很大了。唯一可以使他欣慰的,就是村子那頭一戶姓李的人家總是對他格外親切,就像是兒子。李家有一個女兒名曰李惠,比蔣子學小了兩歲,年方十六,便叫他哥哥。
今年,他又要去參加考試了。母親顫顫巍巍拿出了所有的家當,顫抖地說:“學兒,你一定要高中啊!不然我這老婆子,死不瞑目啊!”說罷,便哭泣起來。
“您這是做什麼的?”蔣子學趕忙為她擦淚:“孩兒一定要高中狀元,否則,孩兒就不回來了!”
這時候,李惠推門進來了:“子學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竟然是一大錠銀子!蔣子學趕忙推阻道:“這是為何?”
李惠說:“如今這世界,沒有錢,什麼恐怕也是辦不成的!你拿著,給小的們點好處,自然中的機會就會大了……”
“你這是做什麼!”他慌忙說:“不可以,好歹我也是個君子,如此欺詐之事,我是一定不會做的。”說完,他兩手一握,朝天舉:“何況,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怎麼會人有別人作祟?想必是你的無知……”
李惠苦笑,說:“那好吧。”
說完,向門外招呼:“虎兒,你進來……”
話音未落,便見一衣冠整潔的少年進來了。
“這是虎兒,十一歲了。”李惠介紹道:“他倒是想去京城裏看看,做你的書童如何?”
蔣子學當然不敢從命。但是李惠好說歹說,總算是答應了。
傍午,李惠送他們去碼頭。
一路上,虎兒跟在後麵,李惠和蔣子學走了前麵。
“子學哥……”
“什麼?”
“你,喜歡我麼?”
“嗯?妹妹這是何言?”
“無論是是否高中,希望你回來,娶我……”
蔣子學沒有說話,也不知道算了答應沒答應,李惠倒是害羞,沒有再問。
2
和以前一樣,蔣子學再次名落孫山。
看完榜子,蔣子學一頭暈了過去。虎兒隻好攙扶他到一座古廟裏休息。不一會兒,便下雨了。
蔣子學慢慢蘇醒過來,不禁淚如雨下。
虎兒說道:“堂堂男子漢,這哭的是什麼?姐姐給了我這銀子,倒是沒用。不如做點買賣,掙兩個錢再回去,也有點臉。”
蔣子學當然驚訝!想不到,李惠還是把銀子給了他。
正說著,突然有人進來了。
先進來了的,是一個丫鬟裝扮的人,隨後也進來了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年老的女人。
“小姐,你沒有淋濕吧?”年輕女子說道。
“沒有。令兒,你呢?孫媽媽,你也好吧?”衣著最華貴的那個女人問。
“還,妄小姐惦記啦!老婆子我身子骨還算硬朗!”說完,拍了拍身上的水,這才發現這裏頭已經有兩個人了。
“你們是誰?”孫媽媽問。
“我……”
“我們是誰?還想問你那!”虎兒沒好氣地說道。
中間的那個女子微微一笑,說:“不起,公子。小女子名曰靈希。這是令兒,我的姐妹。這是孫媽媽,一直很照顧我的。”
“照顧的是你,又不是我!”虎兒還是這樣的調子。
“這位小姐,對不起。是我的書童不會說話,得罪了小姐……”
蔣子學連忙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了。
仔細一看,那女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有著傾城的麵貌。一頭黑發散落而有致。身上發出陣陣幽香。一襲白裙,宛如仙子。
“嘿,你看什麼呢?”令兒叫道:“目光灼灼,倒像是賊!”
“這位姑娘說錯了,我是進京趕考的人。”
靈希接過話來:“中了嗎?”
蔣子學一臉苦笑,搖搖頭。
“哦。”靈希似乎也有一絲失望:“倒是這個世道,有真才實學的未必考上。”
“姑娘這話是……”
“有了錢,還有什麼辦不到的?恕我冒昧,公子不是富家子弟吧!”
虎兒嘟囔著:“有錢,還住這裏?”
的確啊,這裏灰塵漫天,隻有上麵的佛像還有點光輝。
靈希笑笑:“公子大名?”
“姓蔣名子學。”
“哦,子學兄。”她輕輕鞠了一躬:“可否讓我們在這裏休息片刻?”
“哦,當然,當然。”蔣子學的臉也低了下去。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靈希突然站起來:“公子可否同我對對子消遣?”
“哦,子學何德何能,敢與小姐對對子啊!”
“不。”她笑著:“我倒是覺得你才華盡身,倒是人才。”
說完,她看看天,笑道:“望天,雪紛飛,我心無岸。”
蔣子學笑著說:“俯海,淚滿麵,他情深遠。”
“好,好一個‘他情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