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希抬頭看著吳一楠,似乎不明白吳一楠的意思。
看著鄭重希疑惑地看著自己,吳一楠又說道:“我的意思是,別人提著五萬元來讓你幫忙,但你又不可能幫這個忙,最好的保護自己的辦法是?”
“最好的辦法是,你也錄音。再就是直接把一個同事或幾個同事叫來。第三就是把他那五萬元收了,直接交到監察室去。這三招,不管你用了那一招,那些人想害你根本不可能!”
“唉,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就想著把人家拒絕就算了。”關敏說道。
“後來,你被踢出紀委之後,你想過是這件事害了你沒?”吳一楠問道。
關敏答道:“聽了錄音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一時也沒想到是趙福來幹的。後來是同事提醒我,我聯想了趙福來的種種行為,我就懷疑是他幹的。”
“你懷疑了之後,你的第一個舉動是什麼?”鄭重希問道。
“因為我沒有證據,我隻能聽天由命!”關敏說道。
鄭重希“唉”了聲,站了起來,拿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聽你這麼說,我真的想掐死你!”
鄭重希的話,讓吳一楠和關敏都不明就裏,疑惑地看著鄭重希。
“你說,你當時都知道他在害你了,你還聽天由命?你當時就可以反擊!”鄭重希激動地說道。
“反擊?”吳一楠和關敏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鄭重希放下酒杯,搖著頭坐了下來,說道:“對呀,人家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人家,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可是,當時關於趙福來的一點證據我都沒有!”關敏說道。
“沒有?證據會自己跑到你們家裏?所有的證據都是人為去找的,沒聽說證據自個會跑到你家裏的!”鄭重希說道。
聽著鄭重希的話,吳一楠突然對這個大自己才二、三歲的同事另眼相待起來,鄭重希固有的思維模式,跟他的年紀實在不相配!
“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呀?”看著關敏不吭聲,鄭重希又問道。
“我明白,當時,我也去找過趙福來的證據,可當時人家早有防範,我根本沒辦法介入。”關敏無可耐何地說道。
“一切都事在人為,就看你怎麼去做了。如果是我,花個大價錢,找個人盯死他,象他官癮那麼大,又那麼張揚的人,我不怕他沒事!”鄭重希說道。
“說實話,當時也沒那個膽!再說,錢也是個問題!”關敏實實在在地說道。
聽著關敏的話,鄭重希笑了,點燃了一隻煙,說道:“所以,思維和膽識決定一個人的命運,這話一點不假!”
聽著鄭重希的一套套理論聯係實際之學說,吳一楠簡直把鄭重希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當時我也想過找到他證據的想法,而且已經開始了行動。我準備調回中舉縣的時候,我找到了來找我幫忙的那個人。當時那個人已經患了癌症,他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便把事情的真想告訴了我……不久,那個人就病逝了。”
“哎,我想問問,趙福來到底是什麼背景?他怎麼這麼猖狂?”鄭重希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背景,但在複合縣,很多人都懼怕他,包括縣委書記文介明。”關敏說到這裏,突然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文介明現在幾乎被趙福來架空……”
“架空?這麼厲害?是不是文介明有把柄在他手上?”吳一楠問道。
關敏搖了搖頭,說道:“聽說有,而且是一個能讓文介明直接下台的很大的把柄。”
“什麼把柄?”吳一楠緊追著問道。
關敏搖著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趙福來做事情向來不按規矩出牌,你跟他打著打著,你什麼輸都不知道。唉!”
“鈴……”就在大家聊得正起勁的時候,關敏的電話響了。
“喂,小馬呀,有事嗎?我在舉世這裏吃飯呢,陪兩個市紀委的領導。什麼?你慢慢說……啊,有這事?好好,在幾號房?606,好的,我馬上過去。”放下電話,關敏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吳一楠和鄭重希都奇怪地看著他,不知他笑什麼。
關敏邊笑邊說:“先別吃飯,趕緊起來,我帶你們去看一對男女‘啪啪啪’的實況轉播……”
“怎麼回事?什麼實況轉播?”鄭重希被關敏一把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隨手又拉了吳一楠一把,繼續說道:“先去看再說,要不,等會就過了。”
說著,拉著吳一楠和鄭重希出了包廂,往住宿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