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來作為紀委書記,參與其中進行監督未嚐不可!”馮娟華進行解釋。
“進行監督?有這樣的監督嗎?越監督,造價越高?”洪峰的話裏帶著氣憤。
馮娟華還是堅持她的市場說:“我說了,這些與趙福來無關,造價走高,是按市場行情走!”
“你堅持要以市場為借口,是吧?好,那我來跟你說說市場!”洪峰把話說死,看著馮娟華。
馮娟華抬頭看著洪峰,眼睛裏滿是挑釁。
“跟和鑫商場同時建設起來的來和商場,就在和鑫商場對麵,商場規模與和鑫商場一樣,可人家的造價是多少,馮副縣長,你知道嗎?”洪峰眼睛直直地盯著馮娟華。
“多少?”馮娟華也不躲避,也直直地看著洪峰。
“4500萬!”洪峰吐出了這麼一個數字。
馮娟華跳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馮娟華的樣子,洪峰笑了:“馮副縣長,連你都覺得不可能,所以,你那個作為民生工程投資建設的商場,是不是過於黑了?”
“洪大主任,請你不要偷換概念,我說的不可能,是指來和商場造價4500元絕對不可能!”馮娟華強勢地解釋道。
洪峰再次笑了:“我沒有偷換概念,連你都覺得4500萬的造價都不可能的事,可來和商場確實就是以這個造價建成的!”
“洪大主任,你是想以這個數據來訛我?”馮娟華冷笑道。
“我沒有訛你!也沒有必要訛你!我隻想告訴你,你把納稅人的錢這麼肆意地揮霍,這麼輕易地放進趙福來一夥人的腰包,你不覺得你在犯罪嗎?”
麵對洪峰的申討,馮娟華幾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洪大主任,你的話說大了!你這麼隨便地拿一個數據出來,就定我的罪,是不是過了?”
“我定不了你的罪,你的罪由人民來定!也由人民來審判!”洪峰義正嚴詞。
聽著洪峰的話,馮娟華冷笑了二聲,不再吭聲。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法律對你和文介明是不會保持沉默的。特別是文介明,利用職務之便,於多名下屬保持兩性關係……”麵對馮娟華的強硬,洪峰不得不拋出了最後一招。
洪峰的話音還沒落下,一直看著窗外的馮娟華跳了起來:“你胡說!文書記不是那樣的人!他隻對我一個人好,隻愛我一個人!”
“那是你一廂情願地這麼想文介明!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一次吧。上個月六號,文介明到省城開會,你也去了,可是文介明有兩個晚上是避開你的,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嗎?”洪峰知道,這一招已經擊到了馮娟華的軟肋,於是乘勝追擊。
馮娟華有腦子裏極力地搜索了一下,看著洪峰點了點頭:“對,上個月六號我跟他確實到省城開會去了。”
“跟你們一塊去的還有誰?”洪峰又問道。
“還有……還有組織部長文采紅。”馮娟華隨口答道。
“你們開會期間,文介明跟你在一起過嗎?”洪峰問道。
馮娟華不解洪峰的話,看著洪峰反問了一句:“跟我在一起?你是指?”
“我說的意思,是你們在一起住嗎?更白一些,就是你們發生關係了沒有?就是在開會的那幾天時間。”洪峰看著馮娟華,話語非常地直白。
聽著洪峰的話,馮娟華似乎明白了什麼,搖了搖頭:“沒有,連個擁抱都沒有,我想找獨處的機會,可他說省城朋友多,他去會朋友。”
“他跟文采紅早都勾搭上了。文采紅可不象你那麼感性,文采紅跟文介明的目的很明朗,那就是提拔重用她,並且從文介明的身上得到既得利益。”洪峰直言道。
“怪不得呢,文采紅從平麵鄉的一般工作人員直接調到縣委辦公室,五年的時間竟然升到了組織部長……”馮娟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洪峰說。
“在你看來,你和文介明隻是婚外情,沒有任何的利益交易,我們調查過,你確實沒有。但是文介明卻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除了你和文采紅之外,他還和好幾個女部下有兩性關係……”
“哇——”洪峰的話音未落,馮娟華完全崩潰,大聲地哭了起來……
聽著馮娟華的哭聲,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洪峰終於深深地喘了口氣,向吳一楠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轉頭對馮娟華說道:“哭吧,好好地發泄一下,發泄完了,咱們再好好地聊聊,隻是我誠摯地告訴你,現在這個時候,要多為自己著想,不要再去做你的什麼愛情夢了,你的那個所謂的‘白馬王子’不屬於你!”
聽罷洪峰的話,馮娟華突然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我說,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