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安局回到市紀委,走進洪峰的辦公室,吳一楠感慨地說:“任勇一路走來,命實在是苦,到了最後還是落下這麼一個悲慘的結局,實在是令人揪心。”
“哦?你跟任勇很熟悉嗎?他的情況你都知道?”
洪峰問道。
“我們經常在一起打球,時間長了,會彼此聊些比較私人的話題。”
吳一楠答道。
“任勇的是江山人嗎?”
洪峰問道。
“是地地道道的江山人!任勇的父親是江山市第二中學的老師,這個全國勞動模範,曾經是江山市的一麵旗幟,說起任老師,江山市的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吧?”
吳一楠說道。
“哦,任勇是任老師的兒子啊呀!哎,這是什麼事情啊,怎麼這事就落在這位老人的身上呢?”
洪峰無比痛心。
“其實,任勇在跟少雲雲結婚之前,有一個戀了八年的女朋友。少雲雲是他在網上認識的。”
“八年?這麼長?怎麼沒個結果?”
洪峰有點吃驚。
“八年算什麼,有人戀了二十多年,不也是沒有結果嗎?”
“你這小子,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洪峰朝吳一楠的頭輕輕地打了一下。
“唉,要說這任勇,真的悲劇啊。他的一個女同學,是他高中的同學,家裏是農村的,讀高中的時候,看著任勇家裏在學校裏,父母都是老師,就對任勇窮追猛打……”
“哎,那可是中學,能談戀愛嗎?”
“這個女孩子膽子很大,屬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類。任勇在她的窮追猛打下,舉手就範。”
“任勇肯定也喜歡她,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範的。”
洪峰笑道。
“或許任勇也喜歡她吧,說實話,我們都從16歲走過來,隻要有誰挑一下我們的荷爾蒙,肯定馬上泄出毫無質疑!”
吳一楠一邊笑一邊說道。
“你是說,中學的時候,他們就啪啪啪了?”
“那是當然!你說,那個時候的我們,誰敢呀?可是那個女孩子敢,任勇也不怕……結果沒多久,女孩子直接搬到任勇家裏住,之後,在餘下的二年半的中學生活,她就吃住任勇家……”
“嗬嗬,這可是一個為父母節省生活費的一個好辦法。”
洪峰笑道。
“這都沒什麼,用任勇的話說,那個時候家裏的經濟條件也不錯,養活她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中學畢業後,女孩差幾分,沒被護士學校錄取,任勇的父親憑著關係,花了點錢,把她送進了護士學校。”
“這個女孩兒的命真好,不知從哪修來的福份啊。”
洪峰感歎道。
“護士學校畢業後,任勇家裏憑著關係,在市人民醫院給她找了一份工作,這個時候任勇也大學畢業了,也分在了財政局,可是人家女孩兒變了,說跟任勇找不到感覺了。”
“他奶奶的,還沒工作的時候,你為什麼沒說沒有感覺呢?”
洪峰罵了一句。
“於是,所有任勇的電話她一律不接,信息也不回,到醫院看她,她躲著不見。”
“我是任勇,一刀把他扼了!”
“如果這樣的話,任勇就沒有今天的悲劇了。有一次,任勇在電影院看到了她跟一個男的看電影,結果一打聽,是剛分配到醫院的一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