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要進監獄!”柳麗霞突然叫了起來,衝著洪峰和鄭重希,道:“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我坦白,你們保證免除對我的處罰嗎?可不可以?”
柳麗霞倆手揮舞,看得出來,她是極度害怕進坐牢。
“當然可以!”鄭重希立即回答道:“但是,隻限於我們現在掌握你的行賄情況,如果接下來你再出現一些什麼犯罪紀錄和事實,我們可是保不了你的。”
“我沒有什麼犯罪的行為!”柳麗霞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對吳一楠投放迷幻藥,也是金玉才指使的。當時我不答應,害怕被查出來,要坐牢,可金玉才跟我說,沒有造成人員傷殘或死亡的不會追究法律責任,所以我就答應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鄭重希揮手示意柳麗霞坐下,道:“如果你那迷幻藥下得過量的話,會造成人員傷殘或死亡,到時候你照樣要負法律責任。”
“當時,確實沒有想那麼多。”柳麗霞回到位置坐了下來,道:“隻想著,讓他思維錯亂一陣子,聽著我們的指令進行做事,藥過了也就好了,沒想過什麼過量不過量的。再說了,我就一個副職,公司裏又沒我自己的股份,人家能讓我在公司裏擔著一個副總,但著副總的所有待遇,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人家叫幫上這麼一把,我怎麼好拒絕?”
“金玉才把你當他的棋子使。”洪峰說道:“現在專案組來調查,他為什麼要溜?把你留下應付專案組,就是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你的身上!你怎麼就沒腦子呢?還堂堂一個副總呢!”
“別說了!我說!”柳麗霞大聲道:“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我不做他的替罪羊!”
就這樣,柳麗霞把金玉才怎樣給吳一楠下藥、下套一一道了出來……第三天,金玉才從外地出差回來,專案組直接從公司把他帶至了市紀委,麵對柳麗霞供出來的事實,金玉才不得不低下了頭。
按照相關規定,金玉才被拘留。
金玉才被拘留,最緊張的莫過於甘秀梅。
她以為這次省紀委組成了專案組,而且不讓洪峰參加,肯定對吳一楠進行深查。那麼多有力的證據確證吳一楠受賄,而吳一楠拿不出一個證據反駁,吳一楠簡直就是等死。
所以,專案組向她了解調查吳一楠到金錦公司還銀行卡之事,甘秀梅毫不猶豫地說不知道,沒有看見。
確實,吳一楠還卡的時候,甘秀梅沒有看到。
吳一楠把她叫上,讓她一塊去金錦投資公司,甘秀梅就心知杜明,無非是想讓她去做個證,他吳一楠去金錦公司還卡。所以,當吳一楠在金錦公司跟金玉才、柳麗霞提到銀行卡時,甘秀梅刻意找了個理由,避開而去。
專案組來向她了解調查吳一楠還銀行卡之事,甘秀梅一句話“沒看到,不知道”推得幹幹淨淨,幾乎也把吳一楠推向了絕路。對於已經被停職了的吳一楠,甘秀梅認為,吳一楠也就那麼回事了,再想翻身也不知到猴年馬月。
可是,現在卻突然傳來了金玉才被拘留的消息,甘秀梅不禁驚慌起來,吳一楠受不受處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萬一金玉才把她供出來怎麼辦?
焦急之餘,甘秀梅想找柳麗霞了解一下情況,想想,現在去找柳麗霞簡直就是自投羅網,找死去!自己又不敢向任何人打聽消息,所以,她隻有直接走進了歐共林的辦公室。
“喲,甘秘書長,有喜事啊!”看著甘秀梅突然到訪,歐共林站了起來,想到吳一楠被停職,甘秀梅在後麵幫自己一把,想到轉為正職大有希望,歐共林不禁喜從心裏來。
“喜什麼喜!”甘秀梅沒好氣地說道:“金玉才被拘留了,你還沒得到消息吧?”
“啊!”歐共林大吃一驚,看著甘秀梅回不過神來。
“你沒得到消息也不奇怪!”甘秀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他也是剛被拘的。歐副書記,他的嘴嚴不嚴?萬一他的嘴鬆一些,咱倆都一同玩完!”
“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啊!”歐共林不解地看著甘秀梅,道:“他的嘴嚴不嚴,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隻是負責按程序給他發文,送上去和退回都是按程序走,我們怕什麼?”
看著歐共林鎮靜自若的樣子,甘秀梅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心理素質,我早當上秘書長這個職位了,應對突如事件,你比我老練得多。”
“不是老練。”歐共林給甘秀梅倒了杯水,道:“其實,我們就是按這樣的程序來辦事的,再說了,金總這個人我了解,他不會輕易把人搞進去。你想想,他現在隻是拘留,按照他所做的一切,判刑是不可能,拘幾天就出來了,他沒有必要把我們一塊帶進去,留著我們對他往後有用處,金總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