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舒王中毒倒地,就連向來毫無情緒的花寫月也不禁露出吃驚的神色。他急忙奔至近前想要詳查,卻被謝風清以及士兵圍了起來。
“明王竟然在銀針上喂毒打算殺掉舒王殿下?真是夠卑鄙無恥的!”謝風清一臉義正言辭地質問著,不了解他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剛正不阿的清官。
“及時施針也許還有救。”花寫月毫不理睬謝風清言語中的汙蔑,他拈針在手打算上前施救。
“啊拉啊啦,看樣子來不及了哪。”姬軒然在一旁抱起手臂看熱鬧,很會見縫插針地諷刺輕嘲。
此時舒王已經雙眼泛白,他似乎最後在痛哭流涕的定王耳邊哼唧了一句什麼,便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了。
“定王殿下,舒王最後說了什麼?”姬軒然充滿了好奇地撇了撇嘴巴。
“五哥讓我轉告嫂子,待她肚子裏的孩兒出生以後,定要好好輔佐太子成為統一天下的帝王……嗚嗚……”羽林哲哲越說越傷心。
花寫月長眉凝蹙,從舒王的表征上看出,他中得乃是鶴頂紅之毒,可是自己的銀針並無毒藥,這鶴頂紅卻從何而來?此毒很快便會發作,所以不可能是有人提前下毒直至此刻毒發。
正疑惑著,一道輕輕柔柔如柳絮般飄忽地嗓音傳了過來:“呀,舒王怎麼了?看來墨染來遲了一步啊!”話音剛落,墨染那對狐狸眼便笑眯眯地出現在人前。
見到墨染現身,花寫月心頭一震,他冷冷盯著對方如同月牙般的眼睛,直言不諱地開口問道:“是你殺了舒王?”
“誒?師弟可別冤枉墨染啊!墨染不是剛到麼?是師弟的銀針毒死了舒王,這與墨染何幹?”墨染顯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甚至還癟了癟嘴看似將要落淚。
“既然你是剛剛到達,又怎知是我毒死了舒王?除非你早就隱身在側窺伺時機了。”
墨染左目一挑,那是聽到花寫月拿捏到他的語病後卻顯出興趣盎然的神情:“墨染見到舒王毒發的症狀便知道是鶴頂紅了,在此的這麼多人中,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下毒的除了師弟你,恐怕也沒別人!”
姬軒然嘻嘻一笑,快樂地在一旁當起了助攻:“在場的上萬士兵都是證人,我們都是見到花公子銀針射出,然後舒王中毒身亡的。花公子你就不要再狡辯了,是不是啊謝大人?”
此時舒王已死,定王年幼並且悲於兄長身亡正在哭泣,論起官職來,果然主持大局之人隻剩下謝風清。
謝風清雖然最恨冷修澤,但是對於花寫月、南殘音等情敵也是討厭非常,而且從案件表麵上看,確實是花寫月一針毒死舒王並無可疑。
“來人,先將明王收押,待稟明皇上之後再行發落。”
花寫月冰凍般的目光從幾人麵上一一掃過,看到姬軒然和墨染的唇邊都噙著相似的笑意,他突然明白了,恐怕姬軒然提出讓他與舒王對戰三招本身就是個局。
先是姬軒然用話語將局勢弄成一對一別人無法動手的情況,再由墨染潛伏暗中,根據自己射出銀針的時刻,由墨染射出喂著劇毒的暗器。估計這暗器也是銀針一類,兩人的銀針同時射到舒王身上,那麼除非驗屍解剖,否則根本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