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似乎真的有些膽怯,他並未露臉,隻是帶著憤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孤對花寫月如此看重,他卻背叛了孤麼?羽林意,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現在你已被孤的軍隊圍困,不過是隻喪家之犬!”
羽林意竟雲淡風輕地笑了起來:“你是憑借狡詐的手段才稍微占據了上風,此時連麵也不敢露,當年那個冷傲狂妄的冷清秋已經入土了麼?”
“論陰險孤可比不上你這笑麵虎!”冷清秋被徹底激怒,終是從城牆上方探出了半個頭來。
這邊兩人互相謾罵著,卻聽對戰中的冷修澤突然大叫一聲向後便倒,似乎是花寫月突然出針偷襲。
與此同時,城樓上的冷清秋隻覺背後一陣強烈的殺氣向自己襲來,他顧不得在大軍之前丟臉,也來不及回頭查探,求生的欲望使他身體前傾,一手扯住旁邊的旗杆直接向城下躍了出去!
這一下兩邊同時發生了變故,冷修澤躺倒在地似乎昏了過去,冷清秋捉住旗杆身體飄搖在城牆之外也是命在頃刻。
汝歡急忙奔到冷修澤身畔查探。冷清秋卻已換過幾次內息,借著城牆上凹凸不平之處安全地躍到了地麵。
城樓上幾條黑影跟著縱下還想包圍刺殺,看清帶隊偷襲之人的麵目,卻讓汝歡大吃一驚。
“謝風清?”汝歡有些無法置信地驚呼出來,他是帝都禦庭應該守在帝都之內,怎麼會跑到邊彊的戰場上來?
夏江與暗刻士兵被城門阻擋,她急忙登上城樓想要跳下來救援,卻見羽林意身影飄至,頃刻間便與冷清秋打了起來。
隻是片刻,兒子的戰爭便由父親接替了麼?
謝風清見皇帝親自出手,便退到一旁暗自戒備。他遙遙望見朝思暮想的汝歡正蹲在冷修澤身邊怒視自己,心中參合著酸甜苦辣鹹的滋味也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了!
花寫月早已退回聖域大軍之內,汝歡想要質問幾句卻沒找到機會,她為冷修澤診了脈,發覺對方脈象平和似乎並未受傷。
此時洪燁、夏江等人也陸續躲開聖域士兵的箭雨從城頭落了下來,他們想要幫忙冷清秋,卻被謝風清、豐黎等人擋了下來。
羽林意與冷清秋剛剛過了三招,羽林意一直溫雅的表情突然變成了極度的震驚。他眉間的折痕越來越深,突然手中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向冷清秋左邊的大腿疾刺而去。
按理說,冷清秋隻要左腿後移一個側身便可躲過,但是他見到匕首對準的方位,臉色驟然一變,急忙向右連縱了七下跳到了五米開外。
見到冷清秋如此的反應,羽林意與醫聖洪燁突然一齊大叫起來:“你不是真的冷清秋!”
兩人異口同聲的呼喊帶著震驚與疑惑,在這曠野上聽來十分響亮,連那假裝昏迷的冷修澤也被驚得睜開了眼睛從地上一躍而起。他顧不得方才戰鬥中花寫月小聲囑咐自己裝暈放走羽林意一事,隻是聲音急切地詢問道:“父王,為什麼醫聖也這樣說?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