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淩雨欣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哢噠一聲,認真的韓邵庭掩去了眸子裏的笑意,坐直了身子,發動車子,朝著大門駛去。
一路之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淩雨欣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也是見慣了風雨的女子,即便是有些靜謐的氣氛,她也渾然沒有放在心上。
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梳理著這幾天盤亙在腦子裏的資料。
韋家的案子如今暫時擱淺,畢竟傷人者如今還住在醫院裏,而且因為丁宇的插手,沒了直接的證據,而且她的身份在那裏,繼續查這個案子已經不方便了。
再就是卡車司機的事件。
韋家如今在風口浪尖,就算是想對她報複,也不會選在這個時機。
所以,這個可以明確的排除。
那麼就是身邊這隻了。
韓邵庭的眼角的餘光裏,淩雨欣的眼睛是微微眯著的,她枚有好好坐著,而是隨意的窩在了車座的後背。
身子看起來很閑適和慵懶。
有點像午後曬太陽的貓咪一樣。
此時,安靜下來之後,獨屬於淩雨欣的那股馨香在車內緩緩彌漫開來。
韓邵庭的眸光漸暗,心頭仿佛有一隻羽毛在撩撥著他,讓他不能順暢的呼吸。
他忽然開口,漫不經心的問,“淩雨欣,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香水?”淩雨欣微微抬眸,“我從來不用香水啊?”
她抬起了手,嗅了嗅,皺著眉,“莫非是我路過你媳婦的身邊被染上的?”
韓邵庭手一頓,挑起眉毛,“我媳婦?”
“啊啊,愛人,未婚妻,寧小姐。”淩雨欣笑眯眯的說道,“我這人說話有的時候有些隨意。”
“她的香水都是定製的。”
“嗯,很適合她。”淩雨欣的聲音如常。
莫名的,韓邵庭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好像嗓子眼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
提起他的未婚妻,她的語氣一點沒有介意的感覺。
難道,那一晚的記憶對於淩雨欣來講,就是一件很隨意的事?
可是,那是她的初次啊。
這個他自然是清楚的。
韓邵庭神色莫測。
握著方向盤的手忽然緊了緊,“淩雨欣,你真的沒有用香水?”
“沒有,哪有時間擺弄那個。”
看著素麵朝天的淩雨欣,韓邵庭倒也沒有反駁,他懶懶的開口,生意如清泉流淌,悠然悅耳,“可我在上個月的帝豪酒店的一個女子身上聞到過,而且,她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咳咳咳……”淩雨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咳嗽起來,“你胡說什麼,告訴你,在敢胡說我可不客氣了。”
“淩雨欣,你緊張什麼。”韓邵庭笑了笑,“我也沒說是你,而且你不是沒去過那裏嗎?”
“我當然沒去過。”
淩雨欣瞪著眼睛,該死的家夥,本來以為他不提了呢,沒想到還沒忘記呢。
“那個女子的眼睛瞪起人來和你一模一樣,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此時車內緩緩的湧著名為曖昧的氣氛。
“你亂七八糟的說什麼?”淩雨欣避開了韓邵庭的視線,歪頭看車窗外不停朝後退的高大的梧桐樹,心在不規則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