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還是忍著心裏的痛楚,剛才被自己拽的都起了皺的墊子,她又拍了拍,恢複到了原狀,可是,她的人生能不能拍拍就恢複原狀呢?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意。
韓邵庭搖頭,淡笑著開口,“你如果不是自己願意,誰會逼迫你呢?”
不檢點的女人,哪怕她貌美如花,就算和自己定了婚,甚至於發展到結婚,他都會和她離婚。
就種女人為了當上豪門的少奶奶真是不擇手段,隻夢想著能一步登天,把他韓邵庭當猴耍嗎。
真是可笑,他的眼睛都是一種淡淡的鄙夷的神色。
他眉目如寒霜,對這種女人也犯不著動氣,他韓邵庭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竟然敢和自己的三叔勾搭到一快去,還到自己麵前裝什麼聖女。
站在他身後的寧楚楚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寧楚楚也能猜到,他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他不說話,讓人壓抑的空氣裏,都可以感受到韓邵庭疏離至極的態度。
寧楚楚隻覺天塌地陷,她的聲音顫抖的說不連貫一個完整的句子,張開嘴,說了一個字,一會又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她不說話,也沒有讓她能平靜下來,她覺得這種時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煎熬。
寧楚楚抽泣道,“我隱瞞……是因為我愛你啊?”
韓邵庭猛地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張已經被韓邵庭嚇的扭曲的臉,被他緊緊地盯著,剛剛鼓起的一點勇氣,也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子越來越低,都快縮到沙發裏了。
韓邵庭俯下身子,盯著她。
一張白白的臉,擦了很厚的粉,如今更加慘白了,驚慌的眼睛裏都是恐懼。
他看著寧楚楚的臉,這是一個戴著麵具的臉,“不要和我談愛,你不配。”
瞪大了眼睛的寧楚楚,劇烈起伏的胸脯,扭過頭,不敢看他咄咄逼人的眼光。
好一會,兩個人都不說話,客廳裏安靜的就像墳墓一樣。
如今寧楚楚的心都已經涼透了,她也不想解釋了,說多了也是枉然。
她勉強的站起來,扶著沙發的扶手,她醞釀好了情緒,
事已至此,她猜不透韓邵庭為什麼就一下子改變了主意,要取消婚約。
“邵庭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她想再一次讓自己充滿信心,她還想可以繼續呆在這,陪著韓邵庭。
“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好好做個了斷。”
韓邵庭說完之後,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他沒有在看一眼在那呆愣著的寧楚楚。
悔恨和不甘是寧楚楚對這件事情最大的感受,她的眼裏已經溢滿了淚。
用清白做了賭注,東窗事發後毫無臉麵被揭露,一味的祈求妄想換回愛情,哪怕你卑微的搖尾乞憐也還是換不回他的一點信任。
邁著艱難的步子,身子搖晃著,眼神空洞,渾身無力。
一切都結束的太快了,本來是在享受很美好的少奶奶生活,一下子就要收拾行李從這個家裏搬出去了,她步子很慢,最後也還是走到了樓上,她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