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分列兩排矗立在寬敞院子中的蓮花底座上,照著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都亮如白晝。
院子當中的假山噴泉依然在汩汩流淌,但是此時這裏的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了。
韓邵庭依然不動聲色的威嚴表情,讓韓哲對他產生了忌憚之心,他不想惹怒韓邵庭,也不想和韓邵庭發生衝突。
他站在那原地沒有動,沒有給出逼迫的氣勢,他十分清楚,雖然自己人多勢眾,但是他反倒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的處境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韓邵庭一句話就能將韓哲打垮。
韓家有一個專門為家族設立的家族基金會。
韓邵庭每年都會注資一筆錢,供韓家族譜上五代以內的直係親屬,遇到為難的事情或者孩子讀書上學時,拿出基金會的一部分錢以解燃眉之急。
韓哲之所以什麼都不用做,在家族的企業裏也沒有一官半職,卻用家族基金會裏的錢買豪車,豪宅,找女人,泡酒吧,去賭場都是韓邵庭的爺爺給他的特權。
因為對韓哲的愧疚,韓老爺子一直都對韓哲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但是老爺子是有原則的人,花錢可以,但是如果因為個人的事情讓家族企業蒙羞,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情。
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韓邵庭忍受到極點了。
如果真的得罪了韓邵庭,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韓邵庭看到尾隨而來的韓哲帶著一幫人站在大門口,興師動眾的難道要造反不成。
韓邵庭心中坦然自若,聲音沉穩,“人我是必須帶走的,你也看到了,多蘭女士對你這種不友好的見人就抓感到很失望,如果報警的話,警察來了不管說什麼對你的影響都不好,叔叔,你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什麼傻事吧?”
多蘭不住的點頭,她感激的看著韓邵庭,她和韓邵庭不熟,但是他卻這麼為自己出頭,她再不說話,就真的說不過去了,但是她害怕韓哲,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不自覺的顫抖,這麼多年來,韓哲就像惡魔一樣,讓她寢食難安。
為了徹底擺脫他,她要勇敢的站出來,揭發他。
當她重拾回尊嚴時,她切身體會到尊嚴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她不會在傻到為了貪慕虛榮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而丟掉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尊嚴。
她鼓起了勇氣義正言辭的看著韓哲說道,“韓哲,你不要在妄想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麼破鏡重圓的可能了,我已經不愛你了,或者我們之間跟本就不是愛情,隻是你一個人自私的想控製我,想左右我,可是我不是一個機器,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帶給我的隻有恐懼和絕望,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裏最清楚,你從前傷害我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我現在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兩不相欠,你放過我吧。”
多蘭哽咽著說完話,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韓哲,她捂著胸口,眼淚已經翻出了眼眶,滴滴落在手上,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把想說的都當著韓哲的麵說出來。
被老杜打暈了的兩個保鏢醒過來揉著頭,擦著嘴角流的血,看到院子裏站滿了人,到盛怒之中的韓哲跟前後,被韓哲一腳給踹到一邊涼快去了。
韓哲怒目圓睜看著站在那裏的多蘭,她曾經是他的情人,其實在韓哲眼裏女人都是他的玩偶,受著他的擺布,現在竟然翅膀硬了想脫離他了。
韓哲緊緊的咬著牙,攥著拳頭,狠狠的瞪著多蘭眼神裏的殺氣似乎要把多蘭吃掉一樣。
多蘭緊緊的握著拳頭,挺直了腰板,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力量一樣。
韓哲看著這樣的多蘭,那衝天的怒火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韓哲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多蘭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一步步慢慢的朝著多蘭走去,多蘭嚇得直往老杜身後躲。
在與多蘭三米之間的距離站住了,他冷冷的說道,“過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什麼?你不就是想要錢,想要車,想要豪宅嗎?說的就好像你有多麼的純情一樣,別在那演戲了,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裝什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