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其實早就想跟汪曼雲好好談談了。
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今天竟然都說開了,他也就索性都在今天說了吧。
談了這麼久,丁宇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公司今後的發展,暫時雖然兩個人有些意見沒有統一,但是大體上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努力,都是為了公司。
所以,他們都冷靜了一下,不談這個事情了。
“曼雲,你不覺得你自信了渡生教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汪曼雲聽了丁宇說話一愣,怎麼突然提起了渡生教,這個教已經被取締了,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嘴一撇,“丁宇,你怎麼又想起這件事來了,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難道我連做的自己喜歡的事情的自由都沒有了?”
“你做什麼我從來都不幹涉你,但是你所謂的自由,你要的自由就是盲目的信奉什麼邪教嗎?”
“什麼邪教?不要說的那麼難聽。”
“難聽,這都是輕的,還有更可怕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丁宇盯著汪曼雲看。
“我知道什麼,我都不學了,也不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汪曼雲被丁宇看的心虛了,她一口否認了,又扯了一張麵巾紙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珠,吸了一下鼻子,可歎,總算有一教會可以解救自己的靈魂,卻被取締了。
“你信的那個教會的主教師就是騙子,專門騙人錢財的,然後還涉及到境外走私綁架,多麼黑暗的地方,你竟然還讓丁小語去跟著你學。”
丁宇看她不想說,但是他要告訴她,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天都去的教會到底是幹什的。
各大報紙都登載了特大新聞,當地最有名的慈善家韋正康竟然是黑暗教會的幕後指使人。
一切都真相大白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違法活動,曾經被丁宇當做偶像的韋正康竟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他兒子韋東豪試圖綁架丁小語就是真的了。
他當時還不相信,還埋怨淩雨欣讓他不好做人。
那時他正跟著韋正康做一點生意,所以讓淩雨欣務必撤訴,還臭罵了她一頓,現在想想,韋東豪就是要綁架丁小語實施犯罪,要是沒有碰見淩雨欣相救,那發生的事情就難以想象了。
“小語是好奇,讓我帶著她去,再說,這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也是想散散心才去的,我哪裏知道什麼邪教不邪教的。”
汪曼雲一直在狡辯,她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讓丁小語去學的。
“我不反對你信教,但是我不是擔心你被騙嗎?”
“我這麼大人誰來騙我?我就那麼好被人騙。”
汪曼雲靠在窗前,雙手抱著胸,從眼角裏透出的不屑看著丁宇,她知道丁宇愛她,擔心她,可是她卻不想承認自己確實被騙了。
“你啊,我說什麼你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你總會有吃虧上當的時候。”
“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就不勞你操心了!”
汪曼雲背對著丁宇,眼睛看著外麵,一棵茂盛的大樹上,有一隻貓爬了上去,黑貓蹭蹭兩下又爬了下去,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丁宇也不想和她爭辯,都已經過去了,好在丁小語也沒有什麼事情,教會也解散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丁宇看著汪曼雲站在那低著頭在想著什麼,對他不再看一眼。
他歎息著,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
此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汪曼雲心裏泛起,做錯一件事,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自己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得到丁宇的感激,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她就疾步的走到床上躺倒了。
丁宇看著汪曼雲生氣了,也不在去哄勸她了,他也感覺到累了。
一陣絞痛從頭頂襲來,他使勁的拍著自己的頭,又頭疼了,氣管一到天氣不好就犯病,而最近又添了一個毛病,頭疼起來,就像錘子打在頭上一樣。
剛才因為對汪曼雲有氣,又說了一些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又開始頭疼了。
丁宇緩緩的用手按著頭,閉上眼睛,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嘴角也緊緊的抿著,臉上表情很痛苦,這該死的頭疼病,讓他又不能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