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提起兩人行李,先將關小樓的行李送入她的房間,這才進入自己的房間。
師家眾人也都一一各回其房。
師夜靈是師家眾人中最後一個回房的,入房前那清冷目光落在秋彥身上,讓他感到大不尋常,腦袋頓時感覺發脹。
望著房間中桑榆、夏傾穆和艾壯注視他的目光,秋彥第一次感到詞窮。
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咳嗽一聲。
“蘇昌的確是我父親,不過我叫秋彥,姓秋名彥,不姓蘇。”
這是他想到最好委婉解釋他和蘇昌之間關係的話。
桑榆盈盈一笑,第一個說話。
“剛才的那段時間,經過我的判斷,師家的矛盾很深,當然豪門之中的恩怨無非是為了利益,秋彥,你猜猜看童平剛才主要針對的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夏傾穆立刻接話,“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怎麼可能知道。”
秋彥沒想到桑榆和夏傾穆根本不說這件事,直接談論起這次任務,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那你們可以告訴我。”
他輕輕一笑,眼眸中傳遞給桑榆一個感激的神色。
“師家老三,師啟維,也就是師振厚的父親。”桑榆臉上的笑意更是昂然,也不知是因為秋彥這個眼色的關係,還是他終於不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的“神”,“假如剛才安在天沒有出現說是要換房,那麼童平一定會要求和師啟維的房間對調。”
“表麵上是換房。”夏傾穆輕嗤一聲,“其實是爭權。”
秋彥輕輕點了點頭。
艾壯卻是連連搖頭,“太複雜。”
“是很複雜。”秋彥看著艾壯笑了起來,“不過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除非真的發生死亡事件,那時才是我們考慮師家矛盾的時候。”
夏傾穆和艾壯並沒聽出秋彥話中之意。
桑榆卻是眼眸一亮。
“你是說很有可能不是殺師安棟,是針對師家的人?”
秋彥忽然很慶幸將桑榆安排到刑偵一隊來,許多事隻需略微一點,她就能察覺到其中的微妙之處,讓他省心不少。
“或許。”
他仍舊沒將話說死。
“安保方案已經很完善。”夏傾穆還是不以為然,“這裏的環境也不複雜,想要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人可不是這麼簡單。”
“你說的對。”秋彥神情變得嚴肅,“不過你忘了一點。”
“什麼!”
夏傾穆仰起頭說道。
“時間。”
夏傾穆一怔,“什麼意思。”
“十一天的時間,任何周詳的安保計劃都不會周詳。”秋彥輕輕歎了口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師家這麼多人就算頭幾天能夠安分守己,數天後誰能保證他們能循規蹈矩……”
“再說還有下遊輪的時間,這些都是不可控因素。”
房間中驟然安靜下來。
被秋彥點醒,誰都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如何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