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旭漾是利用難得的空擋,來探望做康複治療的白杏,他在十一點半還有一場海外會議,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回公司,臨走之前,在那張纏滿繃帶的臉蛋上,輕輕地吻了吻。
“康複治療一定很辛苦吧,如果真的不能從這張輪椅上站起來,我也不介意,這樣的養你一輩子。”
洛旭漾給的承諾,雖然看似很風輕雲淡,但卻情深似海,他知道,現在自己多說什麼都是無意的,已經被傷透的心,是怎樣也縫合不好的,就算縫合好了,也有那難看的疤痕,不停地提醒著傷者,那裏曾經受過傷,流過血,痛過。
洛旭漾的私人汽車開出了醫院的停車場,穆媛坐在輪椅上從了口氣,她將那一圈圈的崩潰從自己臉上摘了下來,起身,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看著辦公室的門外,不知何時,母親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母親手上還紮著針,蘇曉拿這穆媛母親的吊瓶,一直陪同站著,原來自己演了這麼久的戲,擔心的自己人,都站著,注視著,擔心著她。
穆媛走出辦公室的門,她接過蘇曉手中的吊瓶,拆扶著母親坐電梯上樓,母親眼中滿是溫和的目光:“我看那洛先生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穿著得體,家裏一定做大生意的吧,你姐姐得這樣的人喜歡,後半輩子真是無憂無慮,幸福之極。”
穆媛也替姐姐高興著:“是啊,姐夫是個難得好人,就算姐姐落得容貌盡毀,他現在也在力所能及的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媽媽,這樣優秀而溫柔的丈夫,真是姐姐的幸福啊。”
母女二人都在為遠方的親人而高興著,他們的臉上都寫滿著對他二人的祝福,雖然知道,一年之後,白杏歸來,可能她還是接受不了這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和這突然冒出來的親娘,但母女二人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互相依偎,就算白杏不認她們,她們也隻是在經後的日子,更加的想念親人,但絕不會打擾。
穆媛母親好久沒見到周曉年了,穆媛也很想念他,給他打了電話,隻說最近很忙,忙到抽不開時間來醫院探望,穆媛隻是失落,也無奈的接受了,彼此相伴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那份信任。
今天周曉年又在後廚房炒菜,兜裏的手機不停的震動,他都知道是穆媛打來的,他根本沒有理會,穆媛是個聽話的女朋友,隻要稍後好好的哄上幾句,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今天下班周曉年有個很重要的聚會,是後廚的廚師長安排的,說要開辦一個聯誼大會,周曉年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決定加入,廚師長似乎隱隱約約的知道周曉年是有女朋友的,還好奇的問了他是不是感情出了什麼問題,見對方不回答,就默認了。
聯誼大會舉辦在星光KTV裏,周曉年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其實他也是第一個到場的,隻是他一直在外麵猶豫著,躊躇著,他心中是放不下穆媛的,但他也害怕,那樣優秀的洛旭漾出現,穆媛會搖擺,會動搖,與其到最後穆媛甩了自己,那自己還不如現在備一個對自己真心真意的。
周曉年思慮再三,咬了咬牙,掏出皮夾子裏的一張卡,這張卡,穆媛每個月都會固定的打來錢,這些錢,是用來交二人現在的租住房的錢。
原先二人是租住在離城比較遠的一個郊區,離穆媛母親的租住屋也是很近的,房租也是廉價的,後來穆媛為了照顧周曉年上班辛苦,將原來的方子退了,就在市中心找了個兩室一廳的屋子,穆媛想等母親情況穩定後,將她接過來一起住,一起照顧的。
這個月,穆媛在那張卡上打來了3000塊房租錢,周曉年盯著那張卡,他咬了咬牙,去附近的商場轉了一圈,相中了一條項鏈,那項鏈上帶著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趕上最近商場打折,算下來也要八九千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