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旭漾傳來簡訊,邀請奇言和穆媛一起去洛旭漾的別墅吃早餐,蘇曉不想去,可奇言勸她不要小孩子脾氣處理事情,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情況,就這樣別扭。
奇言跟沒事人一樣,踏進了洛旭漾的別墅,蘇曉也跟在奇言身後走著,洛旭漾已經坐在寬敞明亮的廚房間內了,坐在洛旭漾身邊的是白杏,白杏吃一口麵包,就花癡眼看著洛旭漾,那麵包被她拿在手裏捏的都不成樣子了,可看那麵包的麵積,似乎就隻是輕輕咬過一口。
洛旭漾看著蘇曉的到來,笑著迎著她落座:“知道你和阿杏感情深,昨日還在車上聊了一路的八卦新聞,就想著,要是你一起來吃早餐,阿杏會更開心。”
“對啊對啊,曉曉,你陪著阿杏多吃點。”奇言拉著一把椅子,就將一直不肯落座的蘇曉按在椅子上坐下,奇言轉過身去對洛旭漾說:“阿洛,你出來下。”
洛旭漾端著咖啡喝了一小口,對奇言這麼奇奇怪怪的舉動很是好奇,什麼話不能當著這一眾人說啊:“你呀,越長大,越知道避嫌,怎麼你小時候我看你都不知道避嫌啊。”
洛旭漾雖然打趣著奇言,但也跟著奇言到了外邊去:“說吧,你奇大少爺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你和阿杏,昨晚……?”
洛旭漾也不知道奇言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雖然這種私事,不能與外人說,洛旭漾也猜不出奇言為什麼問:“沒有。”
“沒有?”奇言更是一臉奇怪了,可是照著穆媛的話來說,白杏和洛旭漾事成,白杏才會將全部工錢打到穆媛的卡上,可現在是什麼情況,沒有?沒有的情況下,白杏還是將工錢打到穆媛的卡上。
“對,沒有,阿言,本來你我雖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這種私事,還是不要多說的好,但是,我為什麼覺得,白杏不是白杏了?”
白杏不是白杏了?奇言不打斷洛旭漾的話,聽著他接下來說:“從前的白杏,剛剛康複沒多久,就帶著一臉的傷嫁給我,臉上要經常上藥,避免感染,需要纏著繃帶,雙腿因為一年來臥床,小腿僵硬,需要坐輪椅,那時候的她,害羞、安靜,頭發不在染燙,發間總是一股淡淡的洗發膏味道,她似乎為了我,洗盡鉛華,會做飯,會照顧我了。”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都可以為我這般的改變,為何我不能放下大少爺的架子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有朝一日康複,我一定加倍努力地對她好,把以前沒有對她好的地方,都彌補給她,我知道,那是愛情,我也沒有遮掩自己任何的情緒,我以為,她都看得見,可是昨晚的她,我洗完澡後,那個躺在床上的她,眼中的那片清純蕩然無存,她異常的熱情,我卻毫無感覺了。”
洛旭漾說話從來都很少,現在他將心理所有的疑慮都告訴了奇言:“阿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白杏有兩個,一個是清純天真的她,一個是熱情火辣的她,難道……她精神分裂。”
“那你喜歡哪個她?”奇言看著洛旭漾的眼睛,問著他
“以前的白杏,掏心掏肺對我好的白杏,為我洗衣為我開心的白杏,天真如畫的白杏,善良的白杏,那個人,才是我的最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上她,似乎冥冥之中,就是喜歡,我曾以為,我的婚姻,是兩家聯姻,是充滿著金錢的交易,而後來,我才覺得,我的婚姻,是我想要的,因為那個人,是我想要的。”
先一步喜歡上的人,哪怕其他人再好,都比不過,我喜歡以前的那個白杏,坐在輪椅裏,我驅趕她,她全然接受,我喜歡那個白杏,那樣卑微小心翼翼在我身邊的白杏,讓我想去保護。
一間廚房內,坐著四個人,四個人都不說話,完全沒有昨天的歡樂,蘇曉似乎也不願意與白杏多親近,中午的時候,一行人驅車回到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