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拉扯著甄善美的衣袖,雀躍地向門外走去。而甄善美狼子野心,概不滿足於此,一個反手,試圖抓住她的雪白柔荑。
素手盈盈於掌,尚不久遠,便被小師姐橫眉冷對的給狠狠地拍打了回來,令甄善美叫苦連連,而小丫頭則是笑意盈盈。
行至台階,甄善美色心不止,展開了猛烈的示愛攻擊,一把拉過她的小手,而後,趾高氣揚地向前走去,神情舉止尤為霸道。
小手被異性緊握,小師姐伸縮不開,隻得原地踏步,一跺腳,怒責道:“大色狼,你想幹嘛?”
甄善美收住了腳步,將頭轉過,厚顏無恥地道:“師姐不是說帶路嘛?手牽著手,不容易迷路啊。”
“哎呀,你跟在我後麵不就行了。”小師姐咬著貝齒,臂膀稍稍用力,但卻掙脫不得,喝斥道:“放手!”
“不放!萬一我要是迷路了呢?”甄善美像個純真大男孩般執拗地道,腕部的力量愈發大力。
小師姐隻得認命,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手,院外好多人呢。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怪難為情的。”
紫檀閣分內院與外院,內門離外門有著幾丈之遠。內院了無一人,就算是某種暴力性犯罪的醜陋施展,那也不是不可以。當然,甄善美堅決不做大俗之人,兀自冥思苦想,苦想著該如何才能占到佳人的便宜。
小師姐急道:“喂,壞蛋,我與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
甄善美嬉皮笑臉地道:“好師姐,如果有人的話,我們就不牽手,如果沒有人的話,那我們就牽手,你看這樣怎麼樣?”
“不牽!”小師姐撅著小嘴,道,“壞師弟,人家才不遂了你的願。”
甄善美壞笑道:“不遂我的願?那麼,現在又是誰的小手被師弟握著呢。據師弟觀察,某人好像還很開心哦。”
小師姐白皙水嫩的臉蛋頓時紅通通的,似要滴出血一般,賊喊捉賊般地辯解道:“哎呀,誰開心了?你胡說八道。”
言罷,小師姐又是一記力道,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來,但卻始終欲罷不能。不知為何,她的內心深處,竟鬼使神差般地暗自慶幸著,慶幸著壞師弟並未因此而鬆懈相握的手掌。
甄善美原形畢露,威脅道:“好師姐,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動,不然,師弟要真迷路了,你可再也找不到像師弟這般能說會道,文武全才的全職月嫂了。”
小師姐心道:“我才不想被那壞家夥牽著手呢,我隻是怕以後再也沒有人給我講故事了,是了,是了,就是這個樣子的。”
自我蒙騙了一番,小丫頭順勢找了個台階下,糾結的心情頓時釋懷了大半。
小師姐抿了抿嘴,妥協道:“壞師弟,師姐依你便是了。”
甄善美喜道:“如此甚好。”
甄善美的手指不老實的在她的掌心處摸索著,按捏著,撓著癢癢,令小丫頭頻頻蹙眉,欲喜欲怒,卻難以割舍。
短短的幾十米路程,為甄善美的泡妞大業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臨近外門,甄善美自覺地遵守約定,放任了小師姐的小手,戀戀不舍地道:“哎,真想就這麼一輩子牽著師姐的手,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做一對老而不死的小老頭、小老太夫妻,億萬年之後,回首前塵,方可悟出人生真諦。”
小師姐的小臉蛋紅了又紅,“哼,妄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怕言語偏激,失去了轉機,又軟綿綿地加上了一句:“人家,人家才不願意做小老太婆呢,難看死了。”
心思縝密的甄善美自然讀懂了小師姐的話中之話,悠哉悠哉地道:“春秋大夢成不了真的話,那夏冬大夢總可以了吧,再說了,現在正好是大夏天的。”
門外,三三兩兩的分散著一些落敗者,望見狀元郎甄善美時,皆議論紛紛。
“唉,得了第一,還送美人。”
“別嫉妒了,他可是內定的人選,不是我們比的起的。現在好好修煉,將來什麼女人得不到。”
享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甄善美意氣風發,隻覺得江山美人盡在掌握之中,偕同小師姐,向著紫檀峰走去。
走了一會兒,甄善美問道:“柔兒師姐,那個韓硯他是幹什麼的?我看他年紀也不大,好像還認識你一樣。”
小師姐點了點頭,一五一十地道:“對呀,他的年紀確實不大,就比我大一歲,是我在宗派裏唯一的好朋友。之前筆試的試題,就是他一張一張親筆寫的。嘻嘻,他可幫了我很大的忙呢。”
唯一的好朋友?好?而且還是個男的?此子斷斷不可留!自己與他無冤無仇,改天尋個機會,叫他痛痛快快地上西天就是了。甄善美心有醋意,殺意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