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馨俏臉一紅，低聲道：“陸馨也可任君采摘。”
“咳咳……”林默嚇得幹咳兩聲，“我並沒有覺得這份誠意不夠，你不用這樣。我隻是需要想一想，畢竟這件事不小。”
陸馨胸有成竹的道：“林公子這般聰慧，絕不是會因小失大的人。那君天下視你為一生之敵，就算林公子你不殺他，他也遲早會殺你。況且，你在文王樓已經救過他一次了，也算是還了君半城老先生的恩情。”
林默思考了片刻，無奈地歎道：“你還真是給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這件事我答應了。可是，我要如何相信你會在事成之後兌現承諾。”
陸馨歡喜的起身，退後兩步跪在地上，朝著林默拜了下去。“皇天在上，我陸馨願奉林默公子為主，一生為婢侍奉左右，若心懷背叛，當下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焰焚身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林默心驚不已，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聰慧女子，竟為了複仇願一生為婢。
“你這是何苦呢？我身邊又不缺婢女。”林默連忙起身扶起了她，眼中不禁多了幾分憐惜。
陸馨不以為然的巧笑道：“毒誓都發了，我是跟定你了。你若心疼我，那就少使喚我。你也不用有負擔，我可以幫你打理陰刺。”
林默道：“慧眼如炬，善於審時度勢，更懂得識人，陸百峰真是生了個好孫女啊，我都舍不得讓你當婢女了。”
“此話當真？”陸馨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自是假的。”
“哼，你口是心非。”
“你放心吧，明日我一定會擊敗君天下，但無法保證能重創他。後麵的，就靠你們陰刺的人了。”
“好，今晚相談甚歡，林公子不請我喝一杯？”
林默主動為陸馨甄酒，兩人對飲一杯，相視一笑。天色不早了，陸馨和林默商定分開回楚王宮，她先走一步。
陸馨走後，林默站在窗邊沉思了許久，這麼做究竟對不對？
“哥哥不必內疚。”蘇小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哥明日隻需全力一戰，不用想著今日之事。不論陸馨今天是否來過，哥哥明日都得與君天下以命相搏，不是嗎？”
蘇小艾之前確實醉了，但是當陸馨到來後，她就清醒了幾分。林默和陸馨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君天下明日定會全力以赴，而我也不想輸他，必將是一場慘鬥。”
“既是如此，哥哥還心煩些什麼呢？”蘇小艾走到窗邊站定，“一樣是要打，一樣要全力以赴，哥哥隻有全力一戰，才算對得起君天下的認可，對得起你們不打不相識的宿命。”
“宿命嗎？”林默心頭突然敞亮了些，“好妹子，謝謝你。”
蘇小艾欣然一笑，“哥哥，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宮了。”
林默搖了搖頭，“不，我還約了一個人，必須去見見才行。”
蘇小艾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已經很晚了，這個時間最適合殺人了，哥哥要一個人去嗎？”
林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安心啦，我隻是去見一個老朋友。不順路，我就不送你了。”
蘇小艾有些不滿的道：“什麼老朋友這麼重要？哥哥連餘雪姐姐和舞蝶姐姐都沒見呢，還要讓兩個女孩子自己走夜路。”
“餘雪表姐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怪想念的，你替我向她們問聲好吧。”
蘇小艾壞笑道：“哥哥也想念舞蝶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