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招了招手,嬌聲催促道:“師姐,你快來,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落霞走快了幾步。
季玄收回俯視觀察的視線,略微算是摸清了這些人的關係、性格,不過在他看來,大宗門派也不過如此。而且,這飛霜不僅性子驕縱,手段也是不容小覬。
不過季玄並沒有探到飛霜到底想要怎麼做,畢竟,落霞的根基還算不錯,他暫不能攻破她的心思,窺探出她的想法。
這也不是季玄的能力比落霞弱,而是季玄怕過度使用法術,會被他們看穿實力。
這會兒好戲沒了,季玄呆了一會兒甚是覺得無聊,而廉清和玉和還沒有回來,外麵陣陣接連不斷的雨水落下,他思索這兩人該不會真一直在外麵看雨吧?
玉和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廉清背著身動了動,而後又直挺在原地,青色袍子晃動了下,又沉寂了。
如果近看,其實能清楚廉清白玉一樣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紅,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幾分欲言又止。
玉和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很是悲憤地把袖子攏起來遮住臉,“嚶嚶嚶,她真不想這麼丟臉的。可是肚子真的好痛啊!”
她把弄髒了的衣物換下來,把手拿著占了血跡的長裙放在雨水下衝洗,這真不能怪她,走到一半忽然肚子劇痛,一股暖流瞬間從腿根流到了腳下,她自己都沒分清楚是什麼,身旁的廉清已經注意到地上的紅色印記了。
玉和不得不想起剛才腦海裏蹦出的形容詞,她覺得這句形容詞更合適現在,這才是特麼尷尬了,好嗎!
玉和連忙捂住自己的裙子蹲下身,哭喪著表情表示自己要休息。
廉清第一反應並不是羞澀,他其實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哩,隻是玉和反應激動,麵色潮紅,這不得不讓廉清想到了另一方麵去。
原本還算不錯的氣氛,現在是滿屏滿屏的尷尬。
廉清給玉和弄了一個法陣,強自按捺住心底的異樣,盡量穩住平靜的嗓音吩咐著說:“你,你先把髒了的衣物脫下來吧。”
玉和咬著嘴唇,“啪嗒啪嗒”地踩著地上坑坑窪窪的水花,迅速拎著裙子鑽進了草叢後麵。
她的外裙上隻沾上了一條的血,比起裏麵褻褲好多了,褻褲上就慘了,襠上印染滿了鮮紅,紅得晃眼,她把褻褲幹淨的兩隻褲腳給撕了下來,另外弄髒了的褲襠直接挖了個土坑,把它給埋在了雨水地裏。
她把洗了的外裙重新套上,撕下來的褲腳裹在身體下麵,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敢從草叢裏冒出頭。
廉清神色已經恢複正常,他看見玉和忸怩的從草叢裏出來,腳下麵也不再有血跡,心裏鬆了口氣:“好了?”
索性玉和也把臉皮淬煉的巨厚,她若無其事地應了聲:“恩,就是每月來的那些事兒,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麼一說,多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口氣。
廉清不知道女子月事來了該如何處理,而且周圍又沒有女子可以幫忙代勞。不過瞧玉和麵色蒼白,他還是忍不住出聲道:“你裙子下麵全濕了,這麼穿著會不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