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杵在這裏,像傻子一樣,靜靜的等著。
我不敢給他打電話,怕他在忙。
直到華燈初上,我才拿起手機給他撥了過去,電話是一個女的接的。說是席晟佑的秘書,告知我席晟佑正在開會,沒有時間,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說沒有。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果然是忙著忙著就把我忘了。
好吧,他這種人,忙點正常,沒什麼的。
七點鍾的時間,街上人也不少,可是我總覺得很荒涼,可能是心荒涼吧,畢竟是感到失望了。
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回去,隻能漫無目的的走,四處望望這是哪裏,卻發現我並不認識。
我有些崩潰的蹲下身來,不想在走,這裏是哪裏啊,我都不認識。我怎麼回去啊,揮不去的話怎麼辦。
街邊車水馬龍,沒有人會為我而停留,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對我伸出手來,或者問我一句,你還好嗎?!
我有點想哭,總覺得很委屈,有一種被人遺忘的委屈!
委屈總是會讓人掉眼淚,我總是扛不住這一關的。
突然感覺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抬起一雙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來者,卻發現我的視線已經被眼淚模糊,根本看不清這個世界了……
“你哭什麼?!”
我突然覺得,這個聲音無比的動聽,比天籟之音還要好聽。遇到了校草蘇暖……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委屈的開口,哭腔嚴重。沒有家已經很令人傷心了,難道我現在連住處都沒有了嗎?!
“那也不至於哭吧。”蘇暖又說一句。
他好像又說了什麼,可是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由於一時激動。
我隻記得,最後我清醒過來,是在一家烤串店,他帶我來擼串了。
我大口的吃著烤串,大口的喝著啤酒,和蘇暖吆五喝六。是了,拍我肩膀的人是蘇暖。
蘇暖好像也不勝酒力,喝了一瓶就臉通紅,白皙的臉蛋上透著紅潤,很可愛,我忍不住捏了他一把。
“誒,你好嫩啊,跟個女人似的。”
我也喝了不少,醉的迷迷糊糊的調戲他。
“耿洛雪,你這個女人,居然掐我。”
他一臉被強盜調戲了的良家婦女一樣,指責著我。
我對著他笑,得意的笑,猖狂的笑,忘了一切的笑。
我最後喝醉了,就隻記得,滿地都是串串的竹串,桌子上還有站著的躺著的斜著的酒瓶。空的,半瓶的,比比皆是。
迷迷糊糊間,好像是有個人背著我,背沒有席晟佑那麼寬闊,但是依然可以給我溫暖。
我被這溫暖燙了一下心,神誌不清的低語道:“誒,我心跳的好快啊,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笑聲傳過他的胸膛,越過他的後背,傳進我的耳朵裏。一震一震的。
直到我躺在一張大床上,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