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女仆給我發來的照片,席晟佑依舊是那副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模樣,陽光透過他長長的睫毛撒在他沒有睜開眼睛的臉上。
他原本就白嫩的皮膚被陽光一曬顯得更加透亮了,即使不醒,女仆還是會按照吩咐在有太陽的時候將窗簾拉開,讓陽光卿落在席晟佑的身上,哪怕他感受不到陽光帶來的溫暖。
席晟佑出事之後,我去路氏檢查過我們當時乘坐的那輛車,車被裝得不成樣子,慘不忍睹。
我總覺得那次車禍發生地十分詭異,當時撞上我們的那倆車是逆向行駛的,它就算會撞上人,也應該在紅綠燈過後撞上第一輛車。
但是從我去當地調出來的監控來看,那輛車之前雖然是逆向行駛,但一直小心翼翼的,直到看到我們乘坐的那輛車,馬上不管不顧地衝了上來。
而且車是從右側過來的,如果沒有席晟佑側身把我抱住為了擋的那一下,我無疑會直接被那輛車撞得血肉模糊。
車子右側車輛被撞出來深深的痕跡,我盯著那凹麵,若有所思。
當時陳沐先上的車,她主動坐在了後麵,而不是副駕駛,席晟佑坐在正駕駛的情況下她沒有爭著做副駕駛的位置,哪怕就在我坐上車還故意刺激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以及事發後她的態度,種種都讓我覺得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
找肇事者願意賠償我們兩百萬,雖說即使給我兩千萬我也不願意席晟佑手上,但是一個開大卡車的司機,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拿出幾百萬,於是我又去了一次警局,問出了找司機的電話以及地址。
我按照地址去了司機的家,那是一條非常偏遠的小鎮子,司機的家中有兩位高齡的的老人,從他們的口中了解到,司機是個孝順的人,前端時間司機的父親生病了,司機原本忙的焦頭爛額跟不少人想辦法借了錢。
但誰知,在一夜之際司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好多錢,不僅給父親交上了手術費,還給家中添置了不少的新家具。
接著我通知了警方這個細節,警察去查了司機銀行卡的轉賬記錄,發現在出車禍前一天,司機的銀行卡收到了兩百萬的彙款,在出車禍後,司機又收到了三百萬的轉賬。
而給他打錢的是一個匿名賬戶,接著往下就差不出來了。
雖然線索沒有了,但是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篤定這件事的操縱者了。
從車子的右側撞過來,如果席晟佑不側身過來的話他是不會受傷的,大卡車也沒有撞到後排。
所以受傷的就隻會是我,而希望我出事的目前來說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陳沐。陳沐借這次車禍順便還將自己懷孕的事情也擺脫的一幹二淨,全都嫁禍給我,真是一石二鳥的計劃。
如果當時席晟佑沒有為我擋?!那一下,隻要我葬身車禍中,陳沐就有了借口既除掉了我,又能夠借用這次機會將流產的謊言圓上。
如果我幸運的活了下來,那麼她就跟席老爺子說這一場車禍和她流產的根本原因都是我,我可能會被席老爺子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