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晟佑!”我有一些生氣,微微蹙眉,怒目圓睜的看著他。
他卻紅著臉朝我笑了笑,然後手從背後摸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那是一枚別致的貝殼。
“我剛剛在水裏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麼很特別的,隻看到了這一個,可是我剛想去撿的時候,它就被一隻小魚給推了一下,被推到了大海深處,我跟著它遊啊遊了好久,才拿到它,所以回來的時間晚了一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認真的看著我,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這一瞬間我突然不忍責怪他了。
我拉著他的手,將他拉到了海麵上,離海水比較遠的地方,我不想重新體驗一下剛剛的那份擔憂。
我的手上攥著一枚貝殼,席晟佑的手上也攥著一枚貝殼,我們兩個人坐在海邊,此刻欣賞著夕陽落山的景象。
這一刻我十分的放鬆,拋開了所有世俗的煩惱,隻想靜靜的享受這一刻,愛的人在身邊,我們兩個人看著夕陽下山,哪怕隻有短短的十幾分鍾,也覺得滿足。
“小雪,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就是覺得很安心,你應該是我女朋友吧,如果你不是的話,那麼請問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席晟佑靠在我的肩膀上,沒有看著我,他現在看著夕陽。
夕陽的光照進了他的眼睛裏,他原本得虎珀色的眼睛現在變成了熠熠發光的金色。
“我以前是你老婆。”
他突然興奮的看著我:“真的嗎?!那太棒了。”
“可是後來我們兩個離婚了,而且還發生了很多恩怨情仇,有一段時間你總是誤會我,我們兩個因為這件事形同陌路了很久,你的家人,一個也不喜歡我,還險些害死了我。”我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我想要知道當一個最開始,就像腦袋中裝了一顆煙就會恢複出廠設置的按鈕,現在席晟佑,腦袋中隻看見被人按了下去,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讓他去接受這一切的事情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反應。
他呆呆的看著我:“那…那後來呢?!”
“後來我為了躲開你,躲開你的家人,在一位老先生的幫助下,出了國,去了美國華盛頓,在那裏呆了整整三年,回國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名業內著名的珠寶設計師了,我為了躲避你們,改名換姓。”
“那後來呢,我找到你了嗎。”席晟佑問。
我點了點頭,“你找到了我,我們兩個坦誠相待,我告訴了你當時為什麼會離開,對了,我們之間曾經還有一個孩子,是一個男孩,叫程程,長得跟你很像,又聰明又可愛。”
席晟佑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為什麼要說是曾經?!那現在他在哪?!”
“他死了。”我沒有想到,有一天當我對別人說我的孩子死了的社會是這樣的平靜,我以為我會痛苦,會崩潰,可沒有,因為從我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程程已經死去了,這個現實。
所以現在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我不會再是滿心痛苦與崩潰,而是想方設法的要去找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陳沐,我要找到證據,一旦找到證據,我就會讓她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