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接著豔陽一看,所見之處雖雜草叢生,但也算是其境優美自然。
順著牆的地方多種了翠竹,整整齊齊的一排順著過去,再往內就是閑散零星的花草灌叢了,偶遇幾株大樹,也幾乎都是落葉紛紛了。
其中一段路上,木棉樹繁密,落葉層層蓋起,甚至都分不清路來了。
在穀梁珞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家,院子裏也種了一棵壯大的木棉樹,可惜的是穀梁珞因著各種原因,從未見過那樹開花。
等這滿樹的葉子盡數落去,便是冬天了,冬天一到,距離木棉花開也就不會太遠了。
沒想到啊,嫁了長熙王府還是有點好處的,例如這木棉樹。
長熙王府還隨處可見紅燈大喜,然而卻也早就沒了昨日的那番熱鬧了。
一路過來,見到的家丁丫鬟並未過一手,可見王府之中應是也沒養多少人。畢竟王爺現在也不算個官了,那不知該算俸祿還是算月錢的資金,恐怕也養不了太多人。
不然瞧著這滿院子的參差雜草,也沒請得個人來護理一下。
兩人一路無言,萌萌在前引路,自然也是不敢聲色。
值得一說的是,穀梁珞正式以王妃的身份,在王妃之內偶遇了所謂的“情敵”兮子月。
其實是個人都隻懂,兮子月入了王府學醫書,多半都是幌子。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穀梁珞自然也大概能猜出點,關於兮子月對王爺的仰慕。
而穀梁珞在再次見到這位傾城女子時,第一感覺竟然是有些憐惜。
畢竟,兮子月現在喜歡的這位王爺,也隻能當個錢袋子或者花瓶了,起不來閨房娛樂和傳種接代的作用了。
所以,歸根到底,應該還是算封沉言的鍋。
大約是顧了王爺的口味,早膳稍微清淡,隻是白粥配著饅頭。
穀梁珞倒不介意,以前她在穀梁府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幾頓是比這些好的,吃多了油膩的飯菜,偶爾來點清淡的,也是健康營養。
倒是一旁的葉拂城臉色淡淡,才撿起筷子,筷頭還沒碰到菜,就往桌麵上擱了。
“去給王妃備些好菜。”他淡淡出口,隨即起了身,往身後靠牆的軟榻上趟,臉色愈發慘白。
丫鬟萌萌托著藥進來,經過穀梁珞身側時稍作俯身,然後直奔王爺身邊去。
“王爺,可是要先吃藥?”
葉拂城才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看了眼那烏黑還散發著濃重的臭味的湯藥,長噓了一口氣,動了動手指,示意萌萌將湯藥放在旁側的幾案上。
萌萌咬著唇,梗在喉間的話吞吞吐吐,愣是沒說出來。
而兮子月就是這時來的。
她懷裏抱著一方折疊整齊的藍色方布,光滑的麵上能看出深深淺淺的雲騰花紋,針腳整齊細致,屬上品之作。
她身上不知何處藏了鈴鐺,每走一步便響起幾聲清脆悅耳的鈴鐺聲來。
梳得整齊的發髻上隻簡單地安了幾朵水緞藍色的花兒,稍淺色一些的絲帶順在發絲上,嬌俏的芙蓉臉上略施粉黛,清麗動人。
此人若是跟王爺走在一起,倒是有神仙眷侶之形色。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