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葉拂城隨意落了兩筆,就罷了手。
“你簽的什麼?能好好寫字嗎?”
“本王想要學習王妃的龍飛鳳舞,覺得甚是好看!”
“嗬!”穀梁珞眸色一轉,冷笑一聲,冷聲道:“手給我。”
葉拂城才將手伸出,就被穀梁珞一手抓住,動彈不得。
“為了防止你反悔,還是畫個押比較好!”說完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雙刃小刀,刀鋒一紅,葉拂城的食指指腹上就冒出了血滴子。
“王妃!本王臥病!”
“這點血,要不了人命,回頭我吩咐管家給你多蹲點湯水補補就好了。”
刀不割在穀梁珞的手上,她自然不知道疼,就算這一刀割在她身上了,這點小傷小痛也算不上什麼。
穀梁珞說完也不見葉拂城吭聲,於是抬頭看去,當看到那明顯又煞白一圈的葉拂城,穀梁珞不禁伸手摸上葉拂城的臉,“不會吧!葉拂城,你……就這一點血!蚊子吃的都比這多,你怎麼跟失血過多似的?”
“無礙。”僅僅兩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透出來的,軟弱無力。
“你這一身病,是怎麼來的?”
“王妃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能知道什麼啊?我派去調查你底細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跟外頭傳的差不了多少!”兩人鬥嘴話頭一出,穀梁珞驀然之間就有些收不住話了,一溜兒把自己找小道消息的販子調查葉拂城的事兒也給抖落出來。
“王妃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本王便是,何須派人細查?”
葉拂城抬手,將穀梁珞還貼在他臉頰上的柔水溫玉“纖纖細手”取下。也不見惱色。
穀梁珞收起手,心中不免悱惻:嗬嗬,嘴上不是親近著麼?王妃王妃叫的歡樂,其實還是排斥著呢……會演!
“那我現在問王爺,寒毒是誰給你下的?”
“不知。”葉拂城抬眸與穀梁珞對視。
“你下麵還疼嗎?”穀梁珞微笑。
“……”
“嘖!我早有聽聞,那些個進了宮當太監的,閹割之後都要躺上一個月!”
葉拂城額冒黑線,“本王與他人不同。”
也是啊!人家太監是全部割去,他隻是碎了……
穀梁珞將手中契約書折疊好,收入懷中,又將挪了位的椅子搬回原來的位置。
“王爺好生歇息,這天還早,我還是出去一趟為好,對了,王爺記得不要再讓任何人以各種奇怪的理由把我叫回來了,好麼?”
八卦也八卦完了,契約也簽了,大好時光要真的就在王府裏過了,那多荒廢。
自從穀梁珞發現不需要這個這個病罐子王爺怎麼客氣後,穀梁珞也確實沒把自己當外人。
瞧著那才來不久就走了的穀梁珞離去的方向,葉拂城抓著袖子擦拭了臉上那似乎還能感到些許穀梁珞手掌溫度的地方。
“昭寒。”
隨著葉拂城的聲音,墨影閃現,卻不見行禮,隻握著劍,站著。
“留意穀梁珞的一舉一動,隨時跟本王回報。”
昭寒拱手不作答,但是身影卻往門口閃去。
穀梁珞出了葉拂城的門,直接去尋正在繡花的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