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隻通體透白卻腹黑如墨的小狐狸!
“王爺真是大方,那我也就收下了王爺的這番好意了。”一把搶過葉拂城手裏的錢袋,穀梁珞直接往懷裏揣,雖然王爺臉上不見色彩,但是旁邊的管家已經臉色綠得跟門口那長滿了青苔的池水差不多了。
有錢還不要啊?又不是蠢。
穀梁珞的反應倒還在葉拂城的意料之內,心中那截興趣似乎又增長了些,也不知會不會終有一日能開出花兒來。
“教場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王爺可莫要讓人把那楓樹上的床給拆下來,再搭上去一次,太費勁了。”所以,你要是覺得心中有愧,那還是趕緊給我安排一間房間吧。
想著之前將那自大高傲的葉弦何氣得臉色發青,穀梁珞心中歡樂,別總拿那些外人傳道作為理由搪塞她,時代變遷,她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葉拂城拱手,“王妃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你倒是再拿些銀兩來啊!
穀梁珞轉身離開之際,還瞥了旁邊神色有些萎靡的管家,頓時心情大好,腳下離開的步伐也生出幾分歡樂來。
幾步出了廳,那侯在門口的湘湘跑過來,神情複雜抬著細臂指向一個方向,艱難開口:“小……小姐,皇上……說說在那……那邊等你。”
不會吧?不是走了嗎?難道被虐的不夠?還是被虐上癮了,想要再私下來一次?
穀梁珞猜不透葉弦何的心思,但是總覺得那人生不出什麼好意來。
遂著湘湘指的方向走,穀梁珞倒是很快就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找到了那負手而站的葉弦何,龍袍在身,軀體矯健偉岸,這一幕要是放在以前,穀梁珞大概已經沉迷進去了,但是自草原王一事之後,穀梁珞真的是越看葉弦何越覺得厭惡了。
“皇上怎麼還在我長熙王府納涼呢?”言語之間盡是揶揄。
“珞兒,朕聽聞昨夜你在樹上過了一宿。”葉弦何聽了身後傳來的穀梁珞的聲音,略是興奮回頭,一把抓住穀梁珞的手,繼續說:“葉拂城他本身就身有頑疾,行事不便,若是待你不好了,你可……”
“可什麼?”穀梁珞不耐煩地打斷,“皇上雖貴為天子,但要是連我跟王爺的這點情趣事都要管的話,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身為天子,卻能以如此態度直呼當朝功績盈滿的長熙王爺名諱,對自己的兄長尚能如此這般不放尊重,現在都要直戳葉拂城的脊梁骨了,這樣心胸狹隘的行為,還能肖想這人心思有多好?
有那麼一瞬間,穀梁珞真心覺得,那一肚子壞水的葉拂城都要比眼前這人順眼千萬倍,當初怎麼就瞎了狗眼差點就跟葉弦何了呢?
葉弦何臉上有些掛不住的,內心也更是著急了,抓著穀梁珞的手禁不住繃得緊,根本沒在意穀梁珞是否感到疼痛。
“珞兒,你為何一定要拿自己的幸福與朕鬥氣呢?你剛剛沒看到嗎?葉拂城現在跟廢人有何差異?他還那般對你……”